林可柔嘆了口氣,“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說了也不過是平白的讓你擔心而已。”
喬楚心裡咯噔一下,聽這話的意思,是她母親的情況不太好嗎?
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柔,求你告訴我吧!我媽媽到底怎麼了?”
“快別這麼說,其實我也是有心無力。”林可柔長嘆一聲,“你媽媽因為精神不太穩定,一直在醫院進行治療,可是……”
說到這裡,林可柔故意停頓,喬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什麼?”
“可是安言惱恨你媽媽當年害了她爸爸,竟然買通了醫生虐待你媽媽,可憐你媽媽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卻還要遭受到這種對待!”
喬楚聽了,只覺得五臟六腑如同被火焚燒,痛得她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又是安言,她怎麼還不肯放過母親?
“害她爸爸的人明明就是喬振南,而且喬振南也已經判了死刑,她的仇都已經報了,為什麼還要和我媽過不去?”
林可柔似真似假地開口,“傻丫頭,你忘了你媽媽也有份換了她爸爸的藥嗎?她那種人,原本就心狠手辣,一心想要你媽媽坐牢受苦,偏偏你媽媽因為身體原因要住院治療,她不甘心,就想到那種法子來虐待你媽媽。”
喬楚心如刀割,她緊咬著嘴唇,才沒有失態地哭出來,她如今身陷囹圄,自己都泥菩薩過河,又怎麼去救母親呢?
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可柔,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求你幫我救救我媽,求你!”喬楚悲憤交加,滿臉是淚,她已經想不到別的辦法,她像是已經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林可柔趕緊安慰她,“你先彆著急,這件事我會幫你的。”
“真的嗎?”
“嗯,回去之後我就想辦法把你媽媽轉到別的醫院,安言就算是再怎麼厲害,總不能所有醫生都收買了吧?”
喬楚聞言心中感激不已,“可柔,真是謝謝你!”
“別客氣,我這還什麼都沒有做呢,更何況,我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安言太過分了。”
喬楚抿唇不語,眸底的恨意卻讓林可柔格外滿意,也不枉費她和她說了這麼多的廢話。
從監獄離開之後,林可柔臉上的笑容轉化為嘲諷,監獄外面的街邊停著一輛車,她貓腰鑽了進去。
剛一上車,林可柔就被劉劍明狠狠地扣住了腰肢,火辣辣的親吻襲過來,弄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眼看著劉劍明的手幾乎要將她的衣服給扯了,林可柔連忙阻止了他,語氣溫軟地懇求,“六爺,這裡是監獄外面,別在這裡成不成?”
劉劍明啐了一口,“矯情,別說是監獄外面,就是裡面老子也見識過。”
不過他到底沒有繼續下去,只斜睨了林可柔一眼,“沒想到林家的大小姐在這裡也有朋友。”
林可柔從他口袋裡掏出一支菸來,叼在嘴裡,動作優雅又嫻熟,任誰都看不出來,她其實才剛剛會抽沒有幾天。
墮落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只要一個不慎,人就容易被黑暗染黑。
林可柔修長潔白的手指夾著香菸,殷紅的唇瓣吐出一口菸圈,眼神裡帶著幾分諷刺,“朋友?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蠢貨而已,六爺,精神病院那邊你都已經安排好了吧?”
劉劍明有些不快,“你這是不信我?”
“我哪裡敢?只是想要問問進度,夜長夢多,只要那個安言多蹦躂一天,我這心裡就不痛快一天。”
劉劍明捏了她胸前一把,“是嗎?難道不是因為她搶了你的男人不痛快?”
劉劍明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可柔,卻讓她不由自主地寒毛直豎。
她連忙主動湊過去,“六爺,您說的哪裡話,我現在的男人不就是你嗎?我對付安言純粹是看她不順眼,而且因為她,讓我爸媽丟了那麼大的臉,我這口氣怎麼都不順。”
相處了這些天,林可柔也算是摸清楚了劉劍明的脾氣,學會了一點討好他的訣竅,這個老男人相當大男子主義,性格上還有些變==態,尤其是關於歡愛這方面。
只要一想到劉劍明那些可怕的手段,她就不免心裡發寒,不過,這個人也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比如他手中的勢力,以及對於自己手下人的維護。
林可柔不停地告訴自己,她的選擇是對的,有了劉劍明的幫助,她一定能夠徹底毀掉安言。
劉劍明對林可柔原本也是玩玩,只不過林可柔這樣的女人家世好,長得又漂亮,帶出去實在是有面子,更別說調教起來也十分的帶勁。
否則,以他多年的江湖經驗,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個女人是在利用他?說白了不過是雙方都不願意點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