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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橋村一片荒蕪的農田,中央是一座破舊的廠房。
方玉嘉呆在幽暗的廠房之中,不知道時間具體過去了多久,黛眉緊皺,渾身香汗,雙手不斷在柱子上摩擦,白皙的手腕鮮血淋漓。
手腕傳來陣陣刺痛感,她完全沒有在意,此時只操心著肖丞的生命安危,想著儘早離開這裡,將李家的陰謀通知肖丞,只希望來得及。
這些人既然用她來做人質要挾肖丞,到現在還沒帶走她,很可能一切還未發生。
此時她極為後悔和自責,為什麼買菜卻不帶上小傢伙,如果帶上小傢伙可馨,萬不會發生這種事情,肖丞更不會受到牽連,都怪她太大意。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長期生活在都市中的女子,習慣了平靜的生活,怎麼都想不到一切來得如此倉促,只不過是去超市買菜,就遇到這種事情。
“啪——”一聲輕響,方玉嘉便察覺到手腕一鬆,繩索斷掉。連忙解開身上的繩子,站起身,雪白的裙子上沾染了不少灰塵,也染上了幾抹血跡。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對講機的聲音。
“將方玉嘉立即帶過來。”
門外的看守立即回答道:“是,我馬上將人帶過來。”
方玉嘉心頭猛的一顫,難道小叔子已經去了海灣森林?必定是的,不然不會突然要帶走他。
想到這裡,方玉嘉極為焦躁,卻不知如何是好,呼吸不由變得急促,雙峰起伏不定。
方玉嘉連忙來到廠房的門後,順手找到一根棍子。
“吱呀……”廠房門被推開,李志忠得知肖丞已經被困住,滿臉盡是森然的笑意,可當看到廠房之中空空如也,已經不見了方玉嘉的蹤跡,瞳孔一縮,冷笑轉瞬即逝。
人呢?聽兩個女子說方玉嘉至少要昏迷十二個時辰,怎麼可能突然消失?
李志忠連忙放開神識檢視四周,卻忽然心生警兆,伸手一抓,抓住一根棍子。
李志忠的修為雖然比不得李志淵等人,可也是先天三階的高手,這種攻擊如何能傷得了他。
方玉嘉一擊不得手,連忙倒退好幾步,和李志忠拉開十米的距離,看來想要脫身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哼,就憑你,還想暗算我,乖乖跟我走一趟,免得受皮肉之苦!”
李志忠奪過方玉嘉手中的棍子,看著方玉嘉手腕上的鮮血,明白方玉嘉是磨斷了繩子,從上到下仔細打量方玉嘉一番,露出戲謔的冷笑。
雖然方玉嘉有些狼狽,但絕美的容顏,勝雪的裙子,姣好的身段,依然極為美麗,讓他不禁感嘆果然是傾城傾國之姿。
剛剛他一直呆在外面,因為李志奇交代過,在殺死肖丞之前不能讓方玉嘉受到任何損傷,他擔心看著昏迷過去的方玉嘉把持不住,便呆在外面。
“你……肖丞現在在什麼地方?”方玉嘉儘量和李志忠保持距離,寒聲問道。
她不同於普通女子,一擊不得手並不多麼緊張,更不會嚇得大喊大叫,能平淡處之,雖然擔憂肖丞的安危,但氣勢卻沒弱半分。
“哼!看來你不明白現在的處境,還擔心肖丞,肖丞已經被困住,必死無疑,你還是多多擔心你自己吧!”李志忠冷笑嘲諷道。
方玉嘉的神情和反應出乎他的意料,若是別的女子,遇到這種情況,肯定萬分恐懼,可方玉嘉偏偏沒有任何懼怕。
事出無常必有妖,他不想節外生枝,如果方玉嘉還有什麼依仗,藉機逃脫,他難辭其咎,當即毫不猶豫祭出飛劍,想要儘快制服方玉嘉。
方玉嘉聽到李志忠的嘲諷,得知肖丞已經被困,而且性命堪憂,嬌軀一顫,心中悸動,轟的一聲,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忘記了呼吸,呆呆站在原地,美目水汽瀰漫,俏臉赤紅。
轉瞬間,怒意流遍全身,周身升騰起一股奇怪的熱浪,純白的裙子無風自動,海藻般的長髮凌亂飄起,或許是因為怒意,全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道。
見一口飛劍迎面飛來,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盛怒的她忽然發現飛劍的速度變得極慢,就像慢動作,飛劍上的紋理分毫畢現,下意識伸出帶血的白皙素手拍向飛劍。
鋒利的飛劍,白皙柔嫩的手指,堅硬程度天差地別,李志忠微微一愣,李志奇可交代過要方玉嘉完好無損,當即想收回飛劍,可已經來不及。
本以為是一個鮮血四濺血肉橫飛的場面,但方玉嘉纖纖素手上忽然浮現出淡淡的光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