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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驚蟄看著肖丞手中連花骨朵兒都沒有的玫瑰花枝,破天荒翻個大大的白眼,心說就算沒準備,也不用這樣磕磣我,花都沒有竟然還煞有介事的送人。
原本聽到肖丞說有禮物送她,而且還說的如此玄乎,她頗感好奇,此時心涼了大半,不過礙於肖丞今天生日,便有著肖丞胡鬧,沒好氣的接過了花枝。
可便在她結果花枝的瞬間,花枝中閃過一縷青光,花枝枝葉微微搖曳,生機蓬勃,奇蹟般出現十一個花蕾,花蕾越來越大,啵一聲輕響,綻放出鮮紅欲滴的紅色玫瑰,散發出玫瑰獨特的花香。
這一幕太神奇,神乎其技,簡直讓人無法理解。寧驚蟄目睹玫瑰花瞬秒全開的全過程,歎為觀止,心中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塞滿。
“真是個好戲法!”寧驚蟄看著手中十一朵剛剛盛開的玫瑰,會心一笑,失神感慨道。
狐疑的看向肖丞,卻發現肖丞手中多了一個錦盒,盒子中靜靜躺著一枚精緻的戒指。
寧驚蟄看到戒指的瞬間,嬌軀不由一僵,眼中亮澤閃閃,顯示內心的掙扎。
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這一幕的意義都非同一般,她也免不了俗,如果戴上這枚戒指,就意味著答應了肖丞,而肖丞送她玫瑰十一朵,正是一生一世的意思。
戒指!原來是戒指!怪不得肖丞說接受禮物便是最好的禮物。
經過半年來很多的事情,她已經逐漸認可了肖丞,只是她真能接受這枚戒指嗎?
她很想接受,可她卻不能,因為人活著並不能完全隨心所欲,她是肖家的人,可她還有家人還有父母兄長七大姑八大姨。
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叔嫂關係,沒有實質,可這些人也絕無可能接受,她和任何人在一起都可以,卻不能和肖丞。
父母生她養她,她能不在乎這些人的意見麼?
寧驚蟄臉上爬上兩抹淡淡的紅暈,眼底卻一陣黯然,看著近在咫尺的戒指,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目光看向窗外,鼓起勇氣搖了搖頭。
肖丞將寧驚蟄的掙扎猶豫黯然看在眼中,瞬間明白了寧驚蟄的擔憂,也理解寧驚蟄的心情。
但這種時候他不能退縮,寧驚蟄顯然想接,卻礙於其他原因不能接。
肖丞心中一橫,攬住寧驚蟄的腰身,將寧驚蟄抱在他腿上坐下,伸手奪過寧驚蟄的左手,拿出盒子中的戒指。
寧驚蟄看著肖丞認真剛毅的眼神,微微倔強掙扎,緊握的左拳便放鬆開來。肖丞抬起寧驚蟄的手指,將戒指緩緩戴在白皙的手指上,大小剛剛好。
靈淼戒很精緻漂亮,較普通鑽石戒指都要閃耀,戴在寧驚蟄白皙的手指上,極為相稱。
寧驚蟄面色微紅,狠狠瞪了肖丞一眼,怒道:“真是個混蛋蠻子,哪有你這樣的!”
戴上了戒指,寧驚蟄心中多了一些無法言喻的東西,很踏實很馥郁,雖然很矛盾,可讓她將戒指褪下來,她卻沒有這種勇氣。
“怕什麼,我知道驚蟄是擔心家裡人反對。你就跟他們說,說我用卑鄙令人髮指的手段逼迫你什麼什麼的,反正我皮實,臭罵我幾句我不在乎!”肖丞訕訕一笑,心頭大暢,像是完成了一件無法完成的任務。
他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寧驚蟄願意,寧家人說什麼他才懶得理會,礙於寧驚蟄,他頂多乖乖聽寧家的長輩罵幾句,罵幾句又不少塊肉……
“幼稚,這樣耍無賴的昏招沒有好處,哪有想象那麼簡單!”寧驚蟄嬌軀軟了一些,輕輕斜靠在肖丞肩膀上,毫不留情批評道。
“確實沒那麼簡單,不過我這招也行得通!”被寧驚蟄戳破,肖丞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他也知道有些幼稚,可這是他如今能想到最簡單的法子。
“隨你怎麼說!”寧驚蟄沒好氣白了肖丞一眼,攤上這樣一個膽大心細狠辣霸道護短的小叔子,讓她無力卻又感覺異常踏實。
不過她最看重的還是肖丞那股子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灑脫狠勁兒,就如猛虎一頭扎進山林,無所畏懼橫衝直撞,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一切阻擋。
“看來今晚我的血光之災恐怕是免不了了!”寧驚蟄心中自語。
白皙的臉頰浮現淡淡紅暈,低眉溫和的媚人,凹凸到極點的身段,透過低胸晚裙,惑人的白嫩溝壑,修長豐腴的大長腿,如雲的秀髮散開,垂落在肖丞的肩頭,顯得極為撩人惹人神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