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劍雲這句話雖然委婉,但意思很明顯‘你那點實力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所以你最好小心點,最好乖一點,否則碾死你就像碾死臭蟲一般容易’。
肖丞不怒反笑,譚劍雲不過是比他年長無數歲而已,這把年紀以實力羞辱他,真是有臉了。
既然譚劍雲讓他不爽,那他也要不爽回去,冷冷一笑,雙眼寒光熠熠逼視譚劍雲。
見師姐顧輕鴻準備說什麼,揮手製止,他可不想躲在裙子後面,冷冷笑道:“雖然不知道譚掌門今年貴庚,但肯定比我年長無數歲吧,你自問你和我一般年紀的時候,可是我對手?
哈哈哈……若年紀相同的情況下,我敗給你,自願剁下腦袋給你當夜壺!如何?你敢說這話麼?”
譚劍雲臉色變了變,胸口一悶,這話他確實不敢說,當年他十九歲的時候還未達到金丹之境,比不得肖丞。
“哼!你不過有幾分天分而已,像你這種天才,我可看到過無數個,最後要麼隕落,要麼泯然眾人矣,算不得什麼!”譚劍雲冷哼道。
“那就是你不敢咯,沒想到譚掌門當年不過是一個愚鈍之輩,還真沒看出來,呵呵!
你不過比我早生很多年,那麼你又有什麼資格奚落我?”肖丞淡淡笑道,故作痛心疾首。
雖然他並不在乎天才名頭,更不會覺得自己多麼了不起,可此時怎能弱了氣勢,反正此時譚劍雲不敢動手,那麼就只能忍著他。
見肖丞故作痛心疾首,譚劍雲更為惱怒,腰間的佩劍嗡嗡作響,恨不得當場殺了肖丞才好,怒道:“哼,你縱使說一千道一萬,總之此時你的實力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你。
以後就更不可能,所以別在我面前放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肖丞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他等的便是譚劍雲這句話,故作誠惶誠恐道:“譚掌門這話說的我好害怕,你可是劍門掌門呢,注意身份,你這話說出去別人怎麼想?
豈不是以後我若有個三長兩短,別人都以為是譚掌門所為……雖然我知道譚掌門是正人君子,可別人恐怕不會這麼想吧!哈哈……”
肖丞並非一怒就昏頭的人,即便是此時此刻依然極為清醒,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醒,今天的樑子是接下了。
可他並非孤身一人,有親人有家族,可以說命門無數,他不得不顧及,若被一個劍道強者兜屁股追殺,那絕對是噩夢。
像譚劍雲這種心胸狹隘的人,可沒有不殃及家人的道德操守。
所以他就要譚劍雲大放闕詞,有了這句話,只要他和他的家族有個三長兩短,別人都會認為是譚劍雲所為。
譚劍雲雖然心胸狹隘,可卻極為在乎面子,有了這句話至少譚劍雲礙於輿論,不敢親自對他或者他的家人做什麼。
這便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道理,雖然譚劍雲不是君子,可依然有效。
“你……”譚劍雲氣得渾身一顫,剎那間明白過來,他竟然已經落入了肖丞的圈套。
說出了這話之後,肖丞若真出現什麼危險,他首當其衝,若肖丞死了,恐怕天龍劍閣都要找他麻煩,島主更不會放過他。
原來肖丞看似隨口的話,其實已經計劃好,挖了一個坑,誘導他往裡面跳。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他因為怒氣衝心失態了,身為掌門怎麼可以說這麼多惡言,怎麼可以和一個金丹小修士對罵,傳出去該多難聽,招人恥笑。
想到這裡,他怒氣更盛,肺都快氣炸,可卻不能再作出任何失態的舉動,只有暫時忍下這口氣,不得發作,以後尋機會再找回來。
肖丞看著剛剛盛氣凌人的譚劍雲吃癟的神色,就像夏天吃著冰激凌一般的暢快,老小子剛剛不是很得意麼?
他不會天真的以為一招“君子可欺之以方”就讓譚劍雲不敢輕舉妄動,以譚劍雲的性格,這次吃虧絕不會算了,肯定想盡辦法找回來,所以他還有後招。
肖丞冷冷一笑,轉言笑道:“據說譚掌門劍道造詣極高,天下無人出你左右,我可好生佩服,只是如今恐怕還無法領教譚掌門高深莫測的劍道。
哈哈哈……不過以後我倒想領教領教,不如約個時間,九年之後的今天,一決雌雄可好?哈哈哈……想來譚掌門不會拒絕!”
什麼叫做狂妄,這才叫做真正的狂妄,這是何等的豪言?
九年時間對於譚劍雲這種大修行者來說算得了什麼,彈指一揮間而已,九年能做什麼?
所有人聽到肖丞的話,不禁一陣錯愕,連顧輕鴻都免不了俗,江心月更是瞪圓杏目。
譚劍雲修行一百三十載才有今日的成就,肖丞難道想用九年的時間趕上譚劍雲麼?簡直是痴心妄想,根本不可能。
可肖丞就說得起這樣的話,他半年從無到有達到金丹三階,突破三個大境界,再有一年絕對能得到元嬰之境,最多四年就能達到出竅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