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十月下旬,銀川作為北方城市,氣溫已經降低了很多,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並不能讓身上多幾分暖意。
肖丞看著遠處近乎完好無損的山峰,只覺得有些玄乎,幾日前這座山經過那場惡戰,已經被攔腰斬斷,這才不過三四日,竟然就恢復了原貌,和以前一般無二。
雖然知道賀蘭山非同一般,是九州人文一個重要的發祥地,在封神戰之前,賀蘭還有人族聖山之稱,可也沒想到這座山還有如此奇異的能力。
肖丞縱劍飛向那座山峰,轉眼間就來到山峰上,用腳重重的跺了一下,山體極為結實,沒有任何虛假的成分。
柳碧茹看著肖丞神神秘秘的跺了跺腳,翻個白眼,諷刺道:“跺腳幹什麼?你以為跺跺腳,賀蘭山就得震三震?”
肖丞淡淡一笑,沒在意柳碧茹跛腳的諷刺,知道柳碧茹還因為之前被他抱了抱而置氣,估計找茬,笑道:“不服氣你也可以跺跺腳!”
柳碧茹將俏臉撇在一旁,撇撇嘴道:“我才沒那閒工夫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發神經!”
肖丞沒理會柳碧茹的話,蹲下身撥開山石上的塵埃,仔細看了看,便發現山石和以前確實有所不同,山石的表面極為光滑,就像是剛剛長出來的石頭。
肖丞有了大略的判斷,這座山有自我生長的能力,甚至可以說這座山擁有一種生命力,活的山脈,也不知道這座山脈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肖丞查探了一番,最終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或許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有特異之處,他也未必能夠發現。
肖丞和柳碧茹二人沒有多留,之所以早點來這裡,是為了看看傳說中的賀蘭山岩畫,畢竟賀蘭山的巖畫來自荒古,能夠領悟一些東西也說不定。
肖丞祭出飛劍,攔住柳碧茹纖細柔軟的腰身,縱身一躍,來到的飛劍之上,柳碧茹柳眉倒豎,面色發紅,冷哼道:“不要抱著我,放我下來,你個下流胚子!”
“放你下來?這裡距離賀蘭山岩畫看似沒有多遠,可若是走過去,至少需要大半天時間,咱們還是飛過去!呵呵!”肖丞渾不在乎柳碧茹的嬌嗔,淡淡笑道。
“你……哼,你就欺負我修為低,不能飛行!”柳碧茹撇過頭冷冷反駁道,卻停止了掙扎,由著肖丞攔著她的腰身。
雖然她嘴硬,但實際上她心裡極為清楚,確如肖丞所說,若是走過去至少需要大半天的時間,肖丞實際上是為了她好。
肖丞攔著柳碧茹溫軟的腰身,嗅著柳碧茹嬌軀散發的獨特氣息,心中極為暢快,看來柳碧茹也不是渾身都是刺的刺蝟,還是蠻通情達理的,只是有些嘴硬而已。
肖丞和柳碧茹二人在空中飛馳,不久就來到賀蘭山岩畫的上空,遠遠看去,就能看到幾頭岩羊在山澗峭壁上越過。
肖丞帶著柳碧茹快速降低高度,來到山澗之中,幾頭岩羊看到有人到來,受驚了一般,快速離開山澗,攀至峭壁之上,警惕得注視著二人,發出咩咩的聲音。
肖丞沒大在意岩羊,將目光停留在最近處的巖畫上,這些巖畫雖然在博物館中都有陳列,可博物館中陳列的要麼是照片,要麼是臨摹石刻,哪有身臨其境觀看更能真切感受。
肖丞漫步來到巖畫前,入目便是一連片筆畫簡單的壁刻,壁刻的畫面很簡單,表達的意思很清晰,一群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對付一頭長著虎頭卻生著蛇身的怪物。
肖丞目光愣愣停留在巖畫上,沿著簡單的筆畫延伸,不知怎麼,耳中忽然傳來一陣飄渺的古老禪唱,似乎在祈禱,心境隨之一片空靈,所有的主觀意志都消失不見,識海中只有眼前這一幕壁刻。
緊接著,畫面突然活了起來,變得栩栩如生,這些人裸露著上半身,下身用樹枝樹葉編成簡單的遮羞裙子。
無數人發出驚懼卻不屈的怒吼,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話,瘋狂衝向虎頭蛇身的巨型猛獸。
這些人轉眼間葬送在血盆大口中,但其他人沒有因此停下來,前仆後繼的衝向猛獸,哪怕在死前能給猛獸微不足道的一擊也是好的。
一個人接著一個人死去,卻沒有一個人退縮,而在這些人的身後,是無數婦孺老幼,正用殷切的目光看著壯年男子一個個死去,一股悲慼絕望的情緒油然而生。
畫面繼續,經過數百人的死亡攻擊,虎頭蛇身猛獸渾身傷痕,流出紫色的鮮血,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倒在了血泊中,眾人雀躍歡呼虎頭猛獸的死去。
畫面一閃即逝,肖丞空洞的雙目恢復了神采,卻有些疑惑,明明只是一幅簡單的巖畫,為何會給他帶來這種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