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青年被肖丞冰鋒冷厲的眼神看著,只感覺一股迫人的殺機席捲而來,渾身佈滿一層雞皮疙瘩,如墜冰窖,下意識後退兩步。
鼠目青年指著肖丞的鼻子,顫抖道:“你……你想幹什麼?這可交易集會,不能動武……”
鼠目青年感受到肖丞的殺機,立即意識到惹了一個怎樣的人,絕對沒有他想象那般好惹。
“幹什麼?”肖丞冷哼一聲,鼠目青年只感覺心臟一震,似乎被狠狠敲了一錘,驟然察覺到,身體竟然完全無法行動,胸口發悶,只感覺窒息,說話都不能。
來這集會,肖丞並沒想過要惹事,來此一趟只是為了尋找曹洪興口中的歐老,不想惹事,偏偏有人要惹他,一個先天之境的小修士,也敢蹬鼻子上臉,真當他是泥捏的?
所謂藝高人膽大,說句自負的話,今晚在場幾百人就算一起上,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他需要忌憚什麼嗎?
不少人饒有興趣的注視著這邊,大多數人都認識鼠目青年,這個外號為黃鼠狼的傢伙,這些年來可沒少坑蒙拐騙,極為不得人心。
肖丞眼中閃過一絲戾芒,踏前一步,一腳呼嘯踹在黃鼠狼的胸口,只聽咔吧一聲,黃鼠狼的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嗚咽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身形倒飛而出。
黃鼠狼臉色慘白,萬萬沒想到,在這種場合之下,肖丞竟然敢對他出手,難道不將所有修者放在眼裡麼?
“噗通!”黃鼠狼倒飛而出,墜入遠處的池塘,脖子一歪,七竅流血,暈死了過去。
黃鼠狼來碰瓷,想撈點好處,肖丞不至於直接殺人,留有餘地,不然一先天修為,豈能擋住他的一腳。
站在肖丞身後幾個青年,看到黃鼠狼轉眼間被一腳踹飛,嚇得肝膽欲裂,當即向躲進人群中,肖丞那肯放過,伸手一手擰一個,拎小雞一般,將幾人扔了出去,重重砸在遠處的巨石上。
幾人不知道斷了多少塊骨頭,軟趴趴的滾在地上,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臉色發白。
肖丞順手解決掉這些人,不過眨眼之間,見肖丞竟然不顧交易集會的規則出手,所有圍觀者一片譁然。
“這人是誰?是哪一家的後嗣?”
“竟然不顧規則,這豈不是完全不將我們這些隱修家族放在眼裡麼?”
柳碧茹美眸閃爍著幾許亮意,雖然她嘴巴上如何如何不待見肖丞,可心中對肖丞卻有些崇拜,現在肖丞幫她出頭,心中美滋滋的。
“好大的膽子,竟然無視會場的規則,你是哪個家族的修者?”這時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闊步而來,雙手負後,冷冷呵斥道。
“呵呵,鄙人膽子一向很大,不知這位有何見教?”肖丞將來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大略猜到這中年人肯定和黃鼠狼有聯絡,自然沒有好臉色。
中年人胸口一滯,根本沒想到一個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竟然將他的話頂了回來,這話雖然含蓄,實質就一個意思,人我打了,你敢拿我怎麼著。
中年人本能察覺到肖丞有些威脅,放出神識掃了掃,卻沒能看出肖丞的修為,他好歹也是金丹七階強者,這年輕人不過二十來歲,怎麼可能比他修為還高。
中年人一時間拿不準把握,猜不出肖丞的真實修為,心生忌憚,沒有輕舉妄動,繼續質問道:“你到底是哪一家的人?問你話,你難道不敢回答麼?”
這時一個青年忽然從人群中竄出來,歡天喜地的看著肖丞,正是昨天見過一面的曹洪興。
曹洪興來到肖丞身邊,激動道:“寧哥,我還以為您不來呢,原來您在這裡!”
曹洪興大概知道事情的原委,梗著脖子看向中年人,義正言辭道:“明前輩,寧哥乃我家族的貴客,不過是出手教訓一下地痞而已,你犯得著如此大動干戈麼?還是說明前輩和這幾個地痞有交情?
不過我想明前輩德高望重,當然不會勾結幾個地痞,明前輩您說是不是!”
明中尋頓時氣結,總不能真承認自己和幾個地痞勾結,轉言道:“這和勾結不勾結沒關係,是他在集會中出手傷人,觸犯了幾百年交易集會的規矩。”
曹洪興似早就料到明中尋會這麼說,立即笑道:“嘿,明前輩別得理不饒人,所謂不知者不怪,寧哥初次參與集會,肯定不知道這規矩,被黃鼠狼坑蒙,動怒出手也是人之常情!”
曹洪興看向肖丞,立即壓低聲音勸慰道:“寧哥,您就說完全不知道這個規矩,向所有人說聲抱歉,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