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雨過後,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所有一切被水洗過後,變得更為鮮亮,層嵐聳翠,碧綠流光。
肖丞站在山頂,距離出口峽谷還有一段距離,只能隱隱看清峽谷的輪廓,和死狗簡單商量了一下,便祭出天機鏡拉近距離,檢視峽谷四周。
果然不出所料,峽谷入口已經被一群人堵死,黑壓壓一大片,至少好幾萬人堵在峽谷入口,人聲鼎沸,同仇敵愾。
肖丞微感奇怪,就算要堵住他,防止他離開真武玄界,也沒有必要這麼多人堵在峽谷入口處,太看的起他了。
肖丞拉近視距,掃過人群,忽然神色一怔,竟然發現了韓少宗也在人群之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麼容易就找到了韓少宗。
天機鏡中,韓少宗面帶猙獰陰險的笑容,正在大聲怒罵著什麼,似乎在對幾萬人演講,亦或者煽動什麼,手指偶爾指指右邊。
肖丞眉頭皺了皺,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移動鏡頭,看向韓少宗右邊,待看清右邊的情形,肖丞虎軀一震,雙眼瞬間充血,變得血紅,一顆心似乎被重錘砸了一記,胸口發悶,全身僵硬。
“師孃!”肖丞瞪大血眸看著鏡頭中的畫面,雙目熱淚盈眶,放聲嘶吼一聲,怒髮衝冠,真氣肆掠。
只見一個身穿青灰色僧袍的中年女人被綁在一個十字木柱上,捆縛雙手和雙腳,渾身汙穢,光亮的頭頂還殘留著雞蛋黃,顯得極為狼狽悽慘,這中年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紫蕾師太。
看到這一幕,肖丞眼疵欲裂,怒氣流遍全身,氣喘如牛,他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這樣對付紫蕾師太,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峽谷外的開闊地,此時人聲鼎沸,紫蕾師太被捆縛在十字木柱上,雙目含淚,窘迫的無地自容,她怎麼都沒想到,武宗的人竟然會這麼羞辱她。
死亡或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羞辱,此時的她,只想一死了之,可想死都不可能,韓少宗早已經封閉了她的穴道,她根本無法動彈。
韓少宗冷冷瞥了一眼獨自垂淚的紫蕾師太,露出輕蔑的笑容,掃視下方的數萬平民武者道:“就是這個賤人,她私通外敵,將一個修真者引入了真武玄界,害的我武宗損失巨大。你們說,該如何懲罰這個賤人!”
“確實是個賤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早就知道她不可靠,哼,當年她就是個修真者,還信奉佛教,當年佛教殺我武宗多少人啊!”
“賤人賤人……”所有人一同山呼道,群情激奮,拿著雞蛋、爛西紅柿等等,一股腦砸向紫蕾師太。
“燒死這賤人,燒死她,燒死她……”眾人激動的盯著紫蕾師太腳下的柴禾堆,舉起拳頭呼喊道。
“不,這樣燒死她,豈不是便宜了她,我將她綁在這裡示眾三日,飽嘗羞辱,再將她燒死!以儆效尤,讓所有人知道背叛武宗的下場。”韓少宗冷冷大喝道。
將紫蕾師太綁出來羞辱,可絕對不是羞辱那麼簡單,他要藉此將肖丞等同黨逼出來。
他早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網,只要肖丞等人來救紫蕾師太,就絕對無法逃走,只等肖丞一夥上門送死,怎麼能草草燒死紫蕾師太。
“示眾三天,示眾三天!”數萬人一起呼喊道,沒有誰會同情紫蕾師太的遭遇,恨不得現在就殺而後快,何其殘忍。
肖丞站在山頂,氣的渾身發抖,牙齒險些咬碎,不可忍睹的閉上眼,這一刻他是歇斯底里的怒了,紫蕾師太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心地善良,竟然被這韓少宗當中羞辱,武宗真是他*媽一群賤人啊!
死狗見肖丞神色大變,湊近觀看天機鏡中的情形,渾身一震,下意識捂住眼睛不敢去看……
“師孃!”肖丞冷喝一聲,心中滴血,刺骨錐心般的痛,真氣一震,御劍升空,快速飛向峽谷,此時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光這群****的。
死狗見肖丞直徑飛向峽谷,嚇了一跳,肖丞的衝動他能夠理解,可這明顯是個陷阱,肖丞這一去不是自投羅網送死嗎,連忙以最快的速度追向肖丞。
肖丞飛向峽谷,就像一頭髮怒的雄獅,赤丹自動逆轉,渾身赤焰熊熊,眼見就要飛至峽谷上空,忽然感覺腳下一沉,從天空跌落下去。
原來是死狗趕來,牢牢抱住了他的腿,不讓他飛過去。嘭的一聲,肖丞和死狗一同摔在一座山頂上,死狗說什麼都不放手,牢牢抱住肖丞的雙腿。
“小子,你冷靜點,你去了就是送死啊,這明顯是給你下的套,你若死了,一切都完了啊,你冷靜點,我們再想辦法!”死狗快速勸誡道。
肖丞雙目血紅,已經徹底暴走了,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孃被一群人羞辱,他又怎麼看不出這是個陷阱,故意用師孃來逼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