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九月初,天姥派的秋天比其他地域更早一些,庭院中盛開了滿樹的金色桂花,隨著微涼的夜風習習吹入西廂。
肖丞和寧倩夕二人相對而坐,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一些修行界的逸聞趣事,氣氛漸漸變得融洽起來。
肖丞不是第一天認識寧倩夕,很瞭解寧倩夕的為人和性情,當然不會有什麼隔閡,而寧倩夕因為肖丞給她的感覺很熟悉,不知不覺就放下來防備,而且肖丞說話很風趣,讓她感覺很輕鬆。
“聽說拓跋血月一個多月前也入世修行了,一直沒傳來有關她的訊息,如今的修行界可謂越來越亂,這拓跋血月據說是一個很瘋狂的女子!”肖丞皺眉道。
拓跋血月是邪道中最有名的強者,師出血蓮門,是血蓮門的當代聖女,五年前便已經達到了金丹巔峰,距離元嬰之境只有一步之遙。
經過五年的積累和修行,她的實力完全不可用修為來衡量,絕對比普通金丹巔峰強者高出數倍。
拓跋血月和言太清、司易修、荊此海並稱為當代修真界的四大巔峰強者,其實力據說和言太清等人相比不遑多讓。
而且拓跋血月在整個邪道年輕一代威望極高,有些類似寧倩夕在正道陣營的名望,可謂是一呼百應的人物。
拓跋血月入世修行,勢必會給正道和邪道兩個陣營的爭鬥帶來不小的衝擊,甚至會改變旗鼓相當的格局。
“恩,這訊息我也接到了,而且拓跋血月還揚言要和我一戰!”寧倩夕語氣柔和道。
肖丞皺了皺眉,拓跋血月成名在早,年紀其實比寧倩夕大幾歲,寧倩夕最近一兩個月才突破到金丹巔峰,如果真公平一戰,誰勝誰負不好說,就算勝也肯定是慘勝。
“可有把握?”肖丞問道。
“說不上來把握,實力本就很難衡量!”寧倩夕微微搖頭,啟齒一笑道:“肖道友你也要小心,如今你也成為邪道年輕一代的眼中釘,想對付你的人估計也不比我少。”
肖丞點點頭,白日在比翼城遊玩就聽到不少關於邪道陣營揚言要將他如何如何的傳言,邪道陣營十小天王直言不諱要將他殺而後快。
對於這些挑釁他並不太在意,反正他想戰便戰,想走就走,一個兩個他無需忌憚,十個人一起上,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如今天極之年,各大門派的優秀弟子都跳了出來,各個門派陣營之間的矛盾就變得更為激化,置身於此沒人能獨善其身,他也是如此。
“對了,肖道友,下個月天下強者擂比就要舉行,不知道你會不會參加?”寧倩夕眼波一動,抬頭看向肖丞。
“肯定會參加,我也想去崑崙內墟走一趟!”肖丞點頭道,心中卻有些不解,寧倩夕為何突然會問這個問題。
“天下強者擂比九處每隔幾年都會舉行一次,今年有些特殊,竟然還邀請了西方的修者,據說西方教廷便來了三個龍騎士,這次的擂比沒有以前那麼簡單。
而且西方的修者修為進境一向比東方要快,大多已經達到了四重天之境,比我們東方年輕一代的修者強橫不少。
眼下年輕一代還沒有人突破到元嬰之境,恐怕不是西方修者的對手。”寧倩夕柔聲道,杏目中露出憂色。
她作為東方修者,當然很牴觸九處這種做法,同時也擔憂西方強者會給東方修行界帶來巨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