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料到,自己已經興高采烈滿心歡喜的落入了血煞狠人的全套,血煞狠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後能名正言順的失手殺了他。
言太清想起擂臺上的一切,羞憤無比,血煞狠人一直都在戲耍他,他險些被賣了還幫血煞狠人數錢,如果不是他見機快,恰好以前從精靈公主手裡換取了一張傳送卷軸,不然絕對會死在血煞狠人的劍下。
而且就算死了,還會落下罵名,別人只會說他自不量力,就連師門也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血煞狠人刻意為之,是故意要殺他,更不會為他報仇。
言太清面目扭曲嘶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我?我和你無冤無仇?更沒有利益衝突,為什麼要佈局殺我?”
言太清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和血煞狠人之間沒有任何矛盾,而且關係極好,而且更沒有利益衝突,血煞狠人根本沒有理由殺他,可偏偏血煞狠人就這麼做了。
他是崑崙派的少門主,十幾年二十幾年後,他很可能成為崑崙派的掌門,血煞狠人不過是九處一個榮譽長老,和他相比,地位天差地別,和他交好,以後會得到巨大的好處,血煞狠人怎麼會願意放棄這種機會呢?
如果肖丞此時知道言太清的想法,恐怕也會反問言太清,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更沒有利益衝突,為什麼你總是想弄死我,總喜歡在背後玩陰的置我於死地呢?
言太清想不明白,咬牙切齒道:“不管你出於何種目的,讓我失去一條手臂,還用這種方式羞辱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言太清作為崑崙派培養的掌門繼承人,在崑崙中一直養尊處優,備受他人的尊重,那曾受到過這種羞辱,這仇他無論如何都要報。
而便在這時,言太清聽到院落外傳來輕微的破空聲,立刻收斂怨毒的神情。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瘦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闊步走入禪房中,正是匆匆趕來的玄缺子。
玄缺子手中拿著一截斷臂,臉上皆是擔憂之色,言太清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很多時候他將言太清當做親兒子看待,言太清受了這種傷勢,他便立即從血煞狠人手中要回了斷臂趕回駐地。
玄缺子見言太清躺在地上,臉色雪白,立刻蹲下身,將言太清扶到床榻上,焦急的問道:“太清,你感覺怎麼樣?”
“師傅,徒兒無能,敗在了血煞狠人劍下,給師尊丟臉了!”言太清神色黯然,顯得極為傷心,沉痛道。此時他的情況極為糟糕,斷了右臂不說,體內充斥著剛猛的劍氣,讓他渾身如同針扎一般痛苦。
見言太清神色黯然,似乎倍受打擊,玄缺子心中一軟,搖頭道:“太清,不能這麼想,更不能自暴自棄,修者一生總有失敗的時候,便是為師當年,不也輸過幾次,輸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從此一蹶不振。
血煞狠人的實力要高出你一大截,能支撐這麼久,已經難能可貴,沒人會笑話你。不過最後你確實有些魯莽,不該接他那一劍!”
“徒兒知錯!”言太清點點頭,露出一幅受教慚愧的樣子。
玄缺子搖搖頭,嘆了口氣,連忙幫言太清止血,將斷臂拿了起來,轉言道:“眼下斷臂還未失去活性,接起來或許就能夠復原,你不要太沮喪。”
肖丞自然考慮到了這一點,早已經做了手腳,將殺伐劍氣灌入殘臂,已經破壞了殘臂的經脈、血管、神經,就算能夠接起來,也不過是一個能看不能動的擺設。
玄缺子說著,立刻將斷臂和言太清的右肩對接,打出一個療傷道術,道術沒入鮮血淋漓的介面上,傷口立刻產生了變化,肩頭長出無數肉芽,但斷臂卻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會這樣?”玄缺子凝視言太清的肩膀,已經看出斷臂不可能再接上,倍感失望,一顆心重新揪了起來。
言太清心中已經恨透血煞狠人,他十分清楚,既然血煞狠人想殺他,那麼就不可能讓他接上斷臂,根本就沒指望斷臂能夠重新被接上。
“師尊,您難道沒看出來嗎,那血煞狠人的真實意圖便是要殺徒兒!”言太清極為篤定道,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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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