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顧輕鴻只是對任何事情都不太在乎,所以很難產生情緒波動,給人的感覺便是冷冷冰冰很難接近,並非真的沒有感情,感情比較簡單罷了。
在遇到真正好笑的事情,也不會矯揉造作假裝冷淡,想笑就笑,意念逍遙,沒有任何矯飾和偽裝,這才是真實的她。
顧輕鴻喝了一口酒,依然有些笑意,緩緩站起身,走向另外一個勾起的簷角,搖曳生姿。
顧輕鴻靜靜站在簷角上,仰視天空的明月,露出憧憬之色。
月明、清風、皚皚白雪,顧輕鴻獨立簷角,風姿卓絕,絕世而獨立,此景可以如畫。
肖丞看著有些呆,雖然直到如今,連這位彪悍的師姐的面容都沒見過,卻依然不妨礙他心中生出一種驚豔的感覺。
肖丞似有所感,大略猜到此時的顧輕鴻正在憧憬仙界,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破開頭頂這方天穹,破入仙界,離開這個狹小的深井。
顧輕鴻的心胸很大,容納天下,時常讓人忽視她的性別,同時,她的心又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個人,所以她顯得很孤獨,沒人能夠真正走進她的世界。
或許是因為剛剛講了一個笑話的緣故,肖丞的目光遊離,最後停留在顧輕鴻凸起的****上,曼妙的臀線令人產生無盡的遐想。
顧輕鴻敏銳的察覺到肖丞的目光,因為剛剛那個笑話,便覺得臀部有些不適,下意識伸手擋住****,回頭狠狠瞪了肖丞一眼,嗔怒道:“轉過頭去!”
肖丞原本沒有什麼,卻見顧輕鴻下意識擋住****,輕喝的聲音中充滿了尷尬和怒意,想起剛剛的笑話,莫名被戳中的笑點,哈哈哈大笑了起來,捶胸頓足,顧大小姐有時候真的有些逗人。
顧輕鴻聽到肖丞的笑聲,心中有些發毛,不明白肖丞笑什麼,下意識回頭看看****,發現沒有任何異樣,於是就怒了,輕喝道:“不許笑!”
肖丞連忙忍住笑,憋得好辛苦,臉都憋紅了。顧輕鴻更加惱火,隨手扶風,身前立刻凝聚十幾道劍光,咻咻咻破空射向肖丞。
肖丞嚇了一跳,身形爆退,說時遲那時快,叮叮叮……
十幾道劍光插進屋簷,火星濺射,距離肖丞只有十幾公分,肖丞看著眼前的十幾道劍光,愕然的扯扯嘴,師姐果然不好惹,還好躲得快。
當肖丞再次抬起頭看向顧輕鴻,顧輕鴻已經化作一道魅影飛向了碑海,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師姐的臉皮真薄!”肖丞呵呵笑道,再次衝進了劍道塔第七層,繼續玩命的修行劍道。
……
時間飛逝,一轉眼七天過去,肖丞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衝進第七層又渾身是血逃了出來,不過一次比一次堅持的久。
每次重傷之後,快速恢復傷勢便立刻衝進了第七層,不眠不休的戰鬥。
這也只有他才能做到,換做別人,重傷一次至少需要療傷一兩個月才行,他則幾分鐘便能恢復。
所以,他在此修行一個月,戰鬥次數相當於別人一年的,劍道境界的提高當然也比普通劍道強者更快。
顧輕鴻期間來看了肖丞幾次,即便是她,看到肖丞這種完全不要命的修煉方式,也為之心折,甚至毛骨悚然。
一個人的成就取決於心性和膽魄,心性越強韌,膽魄越驚人,未來的成就便越高。在她看來,就算肖丞是個庸才,這樣練下去,恐怕也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是練殘了,要麼終有一天會成為蒼穹之下的主宰。
原本堅定的自信,竟微微動搖,或許肖丞某一天真的能夠超過她。
“真是個變態!”顧輕鴻學著肖丞說她的口氣嘆道。
隨著肖丞在劍道塔中呆的時間越來越長,肖丞的戰果也越來越豐碩,最後一次竟然在第七層中呆了足足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顧輕鴻時常坐在飛簷上關注著手腕上的本命牌,唯恐肖丞就這樣交代在劍道塔中。
清晨,晨光熹微,銀裝素裹的逍遙島在陽光的照射下,充滿了亮色,令人打不開眼。肖丞渾身是血,從劍道塔內跌跌撞撞飛了出來。
只見他渾身的血跡已經乾涸,變成了黑色,雙腿之上被刺穿了好幾處,竟能夠看到白森森的骨頭,胸口也出現了幾個恐怖的劍傷,顯然已經被徹底刺穿。
呼呼……肖丞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眉頭緊皺,身體像是要裂開了一般。肖丞露出極為難看的笑容,笑道:“總算透過了第七層!”
經過七天沒日沒夜的戰鬥,他終於險死還生透過了第七層,戰勝了八十個劍氣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