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飛馳而來,越來越近,當看清上面之人是肖丞,李柳二人才放鬆下來,拓跋血月緩緩站起身,目光復雜的看著越野車上的肖丞。
很快,越野車便來到了拓跋血月身邊,肖丞從車上一躍而下,看了三人一眼,沒有異樣,心中稍松,看來劉雲風並沒折回來。
也就是說劉雲風逃掉了,對此,肖丞也沒有多少失望,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而且,他是真的被劉雲風噁心慘了,這樣的戰鬥,不想進行第二次。
李柳二人同時向肖丞拱拱手,肖丞的實力和行事原則贏得了兩人的尊敬:“感謝寧公子出手,替我們解圍!”
“不客氣!”肖丞搖搖頭,目光自然而然看向拓跋血月。
此時拓跋血月依然穿著那套黑道袍,估計是肖丞離開之後,她便沉心修行,沒來得及換,或者說,她暫時不想換掉。
四目相對,氣氛立刻變得有些尷尬,經過這樣的事情之後,雖然兩人之間的信任更多了幾分,但卻產生了隔閡,很難像以前那樣輕鬆相處。
拓跋血月顯得有些侷促,沒有笑容,眉眼間多了一抹憂愁,目光閃爍,最後避開了肖丞的目光,眼眸中多了一絲堅定,輕聲問道:“你還好麼?”
拓跋血月並沒問肖丞殺沒殺劉雲風,此時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她更關心肖丞的傷勢。
此時肖丞胸前全是乾涸的血跡,背後也是,一幅受傷很重的樣子。
肖丞胸前的鮮血主要是自己吐的,背後則是囚殺術造成的,其實傷口早已經痊癒,只是看起來有些難看罷了。
“恩,還好,就是讓劉雲風逃掉了,這貨太噁心!我以為他可能回來找你們的晦氣,便快速趕回來,卻沒看到人影!”肖丞搖頭笑道。
本能察覺到和拓跋血月多了一道看不見的牆,明明近在咫尺,卻彷彿隔著好遠,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大略已經明白了拓跋血月的心跡。
其實說來,他和拓跋血月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只能算是朋友,並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感情,只不過經過那一件事情,關係就變了味道。
對於男人來說,尤其是對他來說,經過這種事情之後,無形之中對拓跋血月多了一些牽掛和責任。
拓跋血月是女子,發生肌膚之親,甚至距離那種事情只差那麼點,這也是她第一次和男子發生如此親密的接觸,而肖丞也是她極為看重的男子,心中多多少少有了肖丞的影子,有些難以割捨,卻不得不割捨。
拓跋血月努力平下心,嫣然一笑:“荊棘谷的強者確實很噁心,不過你還沒見到更噁心的!”
“還有更噁心的?”肖丞笑問道,自然而然來到了拓跋血月身邊。
拓跋血月此時就穿著一件黑色的道袍,內裡空蕩蕩的,惹人遐想。氣質也有了些變化,似乎渾身都散發著某種誘人的芬芳,很迷人,又很清雅,彷彿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蓮花。
肖丞來到身邊,拓跋血月嗅到那股熟悉的男兒陽剛氣息,有些不自在,故作平靜,笑道:“血屍門,他們煉製的那些血屍傀儡,很難殺死。
而且一個人能控制好幾個血屍,斬掉血屍的頭顱,血屍還能繼續戰鬥,不死不休,死了也不休!”
聽拓跋血月這麼一說,肖丞腦海裡便浮現出很多缺胳膊少腿的血屍像喪屍一樣圍殺過來,怎麼殺都殺不死,連忙打散畫面,不願意繼續想下去。
“果然比荊棘谷的人還噁心,希望最好不要遇到!”肖丞道,轉言道:“那麼,讓我們來算算之前的帳吧?”
“之前的事情……”拓跋血月正待解釋,忽然感受到身體一輕,整個人都被肖丞攬入了懷中,嬌軀一顫,不由輕呼一聲。
肖丞一向很直接,這種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還不如肢體語言呢,托起拓跋血月的嬌軀,伸出巴掌,在李柳二人驚愕的目光中拍了下去。
“啪啪啪……”肖丞連續三巴掌拍在拓跋血月的身上,就像打小孩似得,雖然下手不重,但卻很響,笑道:“讓你調皮冤枉我,事先也不暗示一下,害我憋屈了老半天!”
肖丞不至於如此小肚雞腸,只不過是想借此打破眼前的僵局罷了,他寧願拓跋血月和他大打一場,發洩一下,然後好好說話,也不願意繼續這樣彆扭下去。
拓跋血月哪裡想到肖丞會突然這麼做,她堂堂天女派的少門主,邪道年輕一代最強者,都二十多歲了,竟然被肖丞打。
任何人這麼做,都是對她的一種羞辱,奇恥大辱。
可偏偏做這種事情的不是別人,正是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肖丞,心中提不起絲毫恨意,反而還有種解脫的感覺,原本那點歉疚頓時蕩然無存。
拓跋血月面目羞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氣的眼冒金星,嬌喝一聲,從肖丞懷裡躍出,面紅耳赤嗔怒道:“你你你……我殺了你!”
拓跋血月說著,一杆兩米多長的鐮刀出現在手中,立刻撲向肖丞。果然不出肖丞所料,拓跋血月的小宇宙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