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這些年,兩次三番好意送信的黑衣人便是谷兄?
多虧谷兄冒險通知我,不然我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個問題!多謝谷兄不計前嫌提醒我!”肖丞笑容更加親和,鄭重拱手感謝道。
不管他如今實力、地位如何,別人對他的好意,他總之應該感謝。
谷星辰不由一怔,大抵沒料到肖丞瞬間猜到是他送的信,關於這點,他估計以肖丞的心智早晚會猜到,只是還是太快了點。
他明顯感到肖丞猜到這些,對他的態度更加親善。
他釋然一笑,謙和道:“舉手之勞而已,感謝不敢當,肖城主言重了,肖城主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沒我多此一舉送信,也必然逢凶化吉!
說來應當我感謝肖城主才對。
若非肖城主親臨此地,我也無法完成最後這個任務。
受限於慕容的遺命,身不由己,只能按照慕容要求在此等候,不能違背慕容的遺命,恐怕將一直在此等候下去……”
見谷星辰十分客氣而顯得疏遠,一口一個城主,肖丞聽著怪彆扭,落拓笑道:“若不是今天見到谷兄,恐怕我會一直矇在鼓裡。
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都是性情中人,又不是初識,謝來謝去太客氣了,若谷兄不嫌棄,稱呼我一聲肖兄或者道友便可。
今後谷兄若有需要,知會我一聲,力所能及絕不含糊!”
谷星辰聞言微微錯愕,沒想到肖丞如此友善厚待。
以肖丞如今的地位,這種承諾其實極有分量,更重要的是,肖丞很看得起他,將他當朋友看待,要知道肖丞的實力還是地位都遠高於他。
谷星辰錯愕之後,正欲開口。
這時一旁的死狗瞥了谷樊羽一眼,翻個大白眼,漫不經心道:“你是不是想加一句‘所以,放心將你妹妹交給我好了?’”
死狗一語“石破天驚”,彷彿點明肖丞的真實意圖。
乍聽此話,肖丞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笑容一僵,恨不得踹死狗……
死狗唯恐天下不亂,好端端的突然整這麼一句!
說的好像他居心不良,對谷星辰的妹妹有什麼企圖似得。
開玩笑得分場合,這話說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特麼成心來添亂的嗎?
谷星辰聽著一愣,旋即釋然,到不相信死狗的鬼話,肖丞貪花好色可謂路人皆知,不過自始至終沒表現出對他妹妹有什麼傾向。
谷樊羽怔了怔,慢半拍明白了死狗話中的意味,頓時紅了臉,俏臉緋紅,瞥了肖丞一眼,飛速垂下螓首,眸光閃爍,睫毛微顫。
谷樊羽本就靦腆,姑娘家不管信不信,被開這種玩笑終歸難為情。
一時間,原本還算融洽的氣氛變得格外尷尬。
“呵呵!別聽他胡說!”肖丞無奈苦笑道。
死狗只管瞎扯,才不管肖丞等人尷尬不尷尬,若無其事指了指肖丞手中的密函,不爽道:“喂,小子,別婆婆媽媽的,密函你到底看不看?”
死狗和龜老無疑都很好奇慕容轉交的密函中寫著什麼,偏偏肖丞一點立即開啟密函的意思都沒有,淨和谷星辰寒暄客套個沒完。
死狗說著,抬起爪子便奪過密函:“你不看,狗爺幫你看!”
死狗奪過密函,肖丞毫不在意。
死狗愛看就由死狗去看好了,他對這封密函一點興趣都沒有。
以慕容的性格,死到臨頭都沒吐露任何有用的東西,這封密函裡面就更不可能留下什麼有價值的內容,估計又是一番戲謔嘲諷,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