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楚銘軒正站在後院幫梁依依晾曬草藥,剛動了一番,已經被走來的梁依依給制止。
“你身體不好,莫要勉強自己。”梁依依從人手中接過草藥,交給夥計。
楚銘軒溫柔的看著梁依依。
整整幾日都是如此,梁依依身懷六甲,卻將楚銘軒照顧的極好,不讓人去幫自己做任何辛苦的事,而楚銘軒也是安靜的陪伴在人身邊。
楚銘軒替人將凌亂的發理好,道:“懷著身孕還如此操勞,稍後還有病患要你去看,休息會,不然我會心疼。”
坐在陽光下看著一切的老者一言不發,只在梁依依獨身一人時,才稍微將目光落在人身上,有著留戀,也有一絲意味不明的味道。
楚銘軒一步步艱難的走到老者身邊坐下,看向正在忙碌的梁依依,輕聲說:“有時我感謝能有這樣一個妻子,明知我身體維持不了多久,還任勞任怨陪在我身邊。”
不知這番話到底是在同誰說,老者卻收回自己目光,不動聲色的看眼身邊病怏怏的男人。
他身體羸弱,從外表看,絲毫看不出破綻,但就因為太過完美,反而讓他感覺有些地方很不對勁。
到底在什麼地方?
“您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呢?”楚銘軒彷彿什麼都不知道,只淡淡的問著身邊的老者。
眼中的溫情難以掩藏,卻深深刺痛了身旁的老者,忍不住道:“你的身體還能支撐多久,難道要成為她的累贅嗎?”
老者的聲音很低,卻帶著某種難明的情緒,彷彿刻意針對般,毫不收斂的對準楚銘軒。
楚銘軒面上不顯,實則心中帶起一絲玩味。
到如今的地步就已經忍耐不住?
“去留皆是她本身意願,我無法干涉。”楚銘軒看著人忙碌的背影,眼中盡是溫情,也寧願在這種溫情中徹底溺斃。
稍微混亂的呼吸,楚銘軒清楚感知到身旁老者那已經有些凌亂的呼吸,不動聲色的咳嗽幾聲,將自己虛弱的身體顯示的淋漓盡致。
且在這個地方上無法確定自身一切狀況。
老者緩緩起身,“老朽在這裡耽擱了許久,也該回去了。”
說罷轉身就離開,也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楚銘軒還坐在原地,唇角輕微上揚,將一切盡數看在眼中,而後緩緩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將那絲不明顯的血跡擦拭掉,對準老者的背影,無聲的念出三個字“祁戰北”。
送完最後一個病患,梁依依也是鬆了口氣,從未像是現在這樣讓人身心俱疲,但在這等情形中還能重新找到機會,卻也讓自身無法確保。
向前走了兩步,梁依依已經沒了力氣,眼瞅就要倒下去,楚銘軒再沒隱藏,快步上前將人攬入懷中,卻因著動用內力,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倒在溫暖的懷抱中,梁依依費力的睜眼,,正看到咳嗽的人,不由臉上露出緊張色,忙去抓人的手腕,道:“沒事吧。”
尖銳的刺痛從身體各處不斷傳來,尤其來自丹田的地方,讓楚銘軒的內里根本無法繼續續接,不由慢了一拍,差點將懷中的人摔出去。
“沒事。”楚銘軒艱難的笑了笑,好容易將那難耐的刺痛給壓制下去,但更多還是讓他心中產生疑惑。
梁依依把脈完才稍微鬆了口氣,對著人說:“為讓你不至於被發現,我在草藥上做了手腳,讓你最近無法隨心使用內力。”
經由人一解釋,楚銘軒旋即明白,為何這幾日自己總是感覺不到藏在丹田中的真氣,連帶身體也多了那種虛弱的感覺,沒成想竟全都是梁依依草藥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