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416
上官逸想要見秦寶川,而秦玉暖的目的正是如此,秦寶川早早地就已經被人秘密安排進了宮中,雖然今日是秦家大婚,可是像秦質這樣面子為重的人,太尉府裡的姨娘和庶女都未能出席,若不是跟著秦玉暖出了秦家,秦寶川也會像秦玉晚柳姨娘一般,被軟禁在秦家。
當秦寶川從臺階上穩穩地走來的時候,上官逸的心情又激昂起來,原來自己不僅有一個外孫女兒還有一個外孫。
“寶川見過上官逸老先生。”秦寶川懂事得體的樣子又一次讓上官逸心中的濃濃親情洶湧起來。
“嗯,先起來,讓我好好看看。”上官逸扶起屈身行禮的秦寶川,眼裡滿是疼愛和柔情,秦玉暖見狀,只是吩咐了冷武和滿兒好好看著周圍不讓人靠近,自己則是悄悄地下了閣樓,給這對久別的爺孫倆一個獨處的機會。
沿著荷花池慢慢地走著,秦玉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和臉頰,宴席舉行了大半天,黃昏將過,西邊的雲彩呈現出一種不均勻的橘紅,像是層層疊疊的雲紗。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靜謐的地方,空氣裡突然飄散而來一陣淡淡的銅臭味,秦玉暖的嗅覺比起常人要靈敏好幾倍,一下就捕捉到了這帶著危險訊號的味道。
她腳步一頓,一直跟在她身邊保護著她的冷霜突然從房樑上躍下。
“這裡是不是有問題?”秦玉暖不敢發出聲音,只是用眼神這樣問道。
冷霜點點頭,又飛快地四下視察了一番,耳尖一動,突然察覺到什麼,拉著秦玉暖就躲到了一處假山後面,立刻,從角門那兒就來了一夥人,領頭的是一個蒙著黑色面巾的,手臂強壯有力,一隻手就能箍住手下那個還在不停掙扎的男人。
那個男人矇頭垢面,臉上都是凝結的血跡,看不清面容,可是至少可以知道他身形高大,看著身上的穿著,也是非富即貴的人家的公子哥兒。
緊接著,是司馬銳身邊的親信——劉保,劉保眼神陰鷙,眼底深處盡是一種被這重重深宮洗滌而出的冷漠和無情。
“你也真是大膽,兄妹亂倫?就算那女人不是我們殿下喜歡的,可是既然都是我們殿下的女人了,也輪不到你染指。”劉保的音調是明顯而濃重的太監音調,聽起來愈發刻薄惡毒。
這一句話出口,不用猜,秦玉暖都知道那男人是誰了;
“秦家大公子,你說雜家拿你如何是好呢?知道為什麼讓雜家處置你嗎?那是因為雜家替殿下處置過太多人,有經驗,今天你也就別想逃了。”劉保陰森森的眼眸透露出一種地獄般的恐怖。
司馬銳的手果然沒幹淨過,秦玉暖在心裡暗暗地想,一轉頭,卻是看到冷霜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自己,冷霜是在問秦玉暖到底要不要出手救秦臨風,畢竟秦臨風是秦家人。
秦玉暖閉上眼,搖了搖頭,秦臨風這條命,就算司馬銳不取她秦玉暖早晚也不能留的。
秦臨風如今處在一種半昏迷的狀態,他被兩個黑衣人丟在池塘邊泥濘的溼泥上,他的兩隻胳膊已經被擰得脫臼了,此時是十二萬分的狼狽。
“還勞公公替我稟告三殿下一句,這一切都是誤會。”秦臨風垂死地說出了這句話,在他心裡,他如今唯一的信念就是他不能死,他還要靠司馬銳替自己的母親報仇,他一定要將秦玉暖狠狠地踩在腳底下,狠命地折磨才行。
“誤會?秦大公子,殿下是不會見你了,你還是好好求求雜家,讓你死得痛快點才是。”劉保這句話才落,角門那一頭突然閃出一個大紅色的身影,神情恍惚,及腰的長髮散亂地披下來,沿著池塘邊的甬路一路奔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秦臨風腳步更是加快了,匆忙之間,踩到了自己的裙角,猛地摔在了石板路上,位置恰好是在秦玉暖藏身的假山跟前。
這個人,秦玉暖看得很清楚。
“雲妝!”秦臨風在另一頭大喊。
“大哥,劉公公,求求您了,放過我哥哥,”秦雲妝面上的新娘妝已經全都花了,濃重的胭脂混著淚水像留了血淚一般,看著讓人既害怕又噁心,“我會和殿下解釋的,殿下一定會相信我的,我和哥哥之間是清白的,那個告密的人一定是想要從中挑撥我和殿下之間的關係,挑撥秦家和皇后之間的關係。”
秦雲妝總是這樣自信,還當真以為司馬銳對她當真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情誼,還當真以為皇后一黨沒了秦家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