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429
這一聲喊無疑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鎖定在大殿門口,陳皇后更是捏緊了手中的護甲,她的心也猶如被捏緊了一把。
大殿門口,出現了一個身著青色衣裳的少年,頭髮半披下來,約莫不過十五十六歲的年紀,生得唇紅齒白,極為秀氣,身板看似有些消瘦,可是堅定沉毅的眼神已經透露出一種超乎其年紀的成熟和堅韌。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太后娘娘。”司馬裘站在大殿中央,常年的皇陵生活將他薰陶出了一種清淨靜謐的氣質。
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六十壽辰,氣氛本就是十分歡慶,加上朝中以劉尚書為首的不少老臣子多次提及這位七皇子的好處和懂事,也讓皇上思及了當年的情分,忽而一下見到許久沒見過的最小的兒子,昭宣帝也有些觸動。
“來,坐過來。”昭宣帝指了一個離自己最近位置給司馬裘。
司馬裘安然坐下,可芸貴妃卻是憋不住了,扯開嗓子柔綿婉轉地道:“喲,皇上對七皇子果然是極為看重,這樣的榮寵,我們若兒都沒有過呢。”
陳皇后笑著打著圓場道:“哪裡沒有了,妹妹莫不是忘了,大殿下十二歲壽辰那年吟了一首詩,皇上極為喜歡,當場還抱著大殿下繞著宴席轉了一圈呢。”
說到這件事,昭宣帝似乎也想到了那些美好的回憶,問著左側的大皇子道:“是啊,不過,說道作詩,你似乎許久都沒有再寫出當年那麼好的作品了。”
大皇子微微欠身,還未回答,芸貴妃便是挑了挑秀眉道:“男子漢當以天下大事為己任,那些風花雪月的詩句若兒已經許久沒有碰了,如今若兒的任務便是好好跟著國子監的師父學習治國之道,將來,也好替皇上您分憂,對不對?”芸貴妃的聲音黏黏糯糯的,整個身子更是要貼合到皇上的身上去了似的。
這一句一句的也將昭宣帝哄得十分滿意,他點點頭,沒有多說。
宴席很快就開始了,先是一群來自波斯國的舞女,這也是不知道哪個大臣從外邦找來的一個歌舞隊,那絢爛新穎的舞姿無疑讓人耳目一新,那熱情洋溢的舞步和大膽扭動的腰肢讓人難以移開目光,就在大家都專心地欣賞舞姿的時候,司馬銳卻主動地提起了酒盞,一一敬過出席的每一個賓客,等輪到秦玉暖的時候,歌舞剛好到了高氵朝,喧鬧的音樂聲和舞女們飛舞起的裙襬恰好掩飾住了兩人的交談;
“寧王府的三少奶奶,請。”司馬銳端著一尊果酒,文質彬彬地拱手邀請秦玉暖抬起自己手邊的酒盞。
對於司馬銳的出現秦玉暖並不驚訝,因為司馬銳方才就一直在敬酒交際,可是當看司馬銳眼裡閃過的那一絲絲赤裸裸的佔有慾的時候,秦玉暖卻是愣了一愣,也許是之前喝得有些多了,司馬銳的臉色泛著緋紅,而目光裡隱藏的情感也愈發的明顯。
他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喜歡她的睿智,她的毒辣,她敢於和秦家脫離關係的果斷,喜歡她做事不留餘地的決絕,這才是配得上他司馬銳的女人,他想要她,無論她是不是已經嫁做他人婦,縱然不是現在,可是早晚有一天,司馬銳在心裡堅定著,總有一天他會得到她。
“我不方便喝酒。”秦玉暖笑著拒絕了。
“為什麼?”喝過酒之後的司馬銳愈發大膽起來了,再加上席位都相隔得有些遠,就連寧王妃也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麼,司馬銳指了指坐在皇帝身邊的冷長熙,“是因為他嗎?因為他不在身邊,你連酒都不敢喝了?”
“那三皇子妃呢?”秦玉暖冷冷地道,司馬銳的言行已經有些直白過分了,“三殿下的皇子妃是玉暖的姐姐,三殿下也就算是玉暖的姐夫,方才和玉暖說那句話的時候,三殿下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皇子妃嗎?”
吃了一個閉門羹,可是司馬銳似乎卻並沒有放棄,他嘴角突然咧開一個笑容:“你真是伶牙俐齒,一點都不肯吃虧,可是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伶牙俐齒不肯吃虧的女人。”
“三殿下,你喝多了。”秦玉暖偏過頭,她已經感覺到了冷長熙從遠處投來的目光,她用一種讓對方放心,一切安好的眼神回報過去,可轉眼,司馬銳的話語卻是愈發露骨了。
“秦玉暖,你總是不肯認真地看我一眼,你的心裡看似只有冷長熙一個人,可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跟了他的。”司馬銳的話語有些醉醺醺的,又像是接著酒勁說出壓抑了許久的心裡話,娶秦雲妝絕對比娶秦玉暖對他的大業更有利,所以他才忍了。
“冷霜,大皇子醉了,你送他會坐席上去。”秦玉暖冷靜地吩咐冷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