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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城牆血戰

就在景元初神思一動卻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景元初身旁的侍衛奮死一擋,鋒利的槍頭自景元初擦肩而過,劃破了景元初肩頭的面板,血跡瞬間染紅了他的肩頭。

而冷長熙,一身黑衣佇立於牆頭,雨水打溼他的衣衫,棉質的短打緊緊貼在他肌肉勻稱的胸膛和小腹上,勾勒出一種男人剛勁之美,而豆大的雨點打在他手中擦得亮亮的黑鐵槍頭上,順著刀鋒滴下,景元初萬萬想不到,冷長熙竟然會將這柄長槍藏在城牆的凹槽處,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縱然你有先見之明,可一夫難敵萬勇,你能傷我一個,但你能傷我身後這麼多人嗎?”景元初退後一步,他身後的十幾個將領紛紛掏出手中的彎刀和長劍,刀戟相見,而落單的秦玉暖也成了這些人攻擊的重點。

卻沒想到,秦玉暖稍一提氣,用冷長熙教她的方法週轉著渾身的真氣,周遭都散發出一種渾圓有力的氣場。

這小娘們,居然會氣功?

景元初稍頓:“不過兩個而已。”景元初正準備讓人揮手上前,忽而另一個黑影飛躍上牆頭,是冷武。

景元初依舊保持著嘲諷:“三個對十四?我就看著你們怎麼死的。”

景元初微微昂頭,抬起受傷的右肩,食指稍稍往前一勾,十四個黃旗軍營最頂尖的高手簇擁上前,冷長熙回身一句,讓冷武保護好景東華,一時間,雨水擊打著交錯的長刀,天地茫茫一片,城牆上像是綻出了無數銀花,刀光劍影,血雨腥風,雨水中似乎都帶著一絲血色,風中都夾雜著一股殺戮的味道。

被染紅的血水順著臺階往下,雨依舊在下,冷長熙砍下第七個胳膊,將鐵槍橫跨在腰間,他看著七個手下敗將都是捂著失去手臂的傷口咬牙切齒,痛苦不堪。

冷長熙的這個做法最是踐踏人的尊嚴,他不多不少地在每個人身上留下了一個不足以致命的傷口,而砍去的,都是這些將領用來使用兵器的右手,他要讓這些人一輩子都活在無能和屈辱中,景元初懂他的意思,故而對冷長熙更加恨之入骨。

“都回來。”景元初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這些殘兵敗將一眼,啐道:“沒用的廢物。”

冷長熙用槍頭對著這些失去胳膊的敗將掃視了一圈,朗聲道:“瞧瞧,你們替他賣命,連吃飯的傢伙都被我卸下來了,他卻還這樣指責你們,辱罵你們,你們真的還要,跟著這樣的人做事嗎?”

“不跟也得跟;

。”景元初轉頭看著已經被自己手下的刺客劫持的景元孝。

“逆子!”景東華身邊有冷武保護,未傷到一絲一毫,而他看著景元初的眼神再沒有一點對孩子的憐愛和大度,景元初犯了一個絕不可能被饒恕的罪行,而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景元孝則是苦口婆心地勸道:“十三弟,我們是兄弟,眼前的是我們的父皇,就是我們的父親,你怎麼能妄圖奪父親的江山呢?”

“他只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景元初笑道,滿臉的雨水讓他看起來愈發猙獰“從我決定開始反叛的時候,他就不再是我父親了。”

“十三皇子,惡人終有惡報的,你逃不了的。”秦玉暖上前,方才的一番亂戰,她只略有手上,胳膊上被化開了一個口子,淺淺的傷口暴露在外,有些繚亂的髮絲卻讓她看起來更加堅強。

“哼。”景元初方要不屑地一笑,可城牆下卻傳來好幾聲慌張的來報。

來人腳步匆忙,好幾次跌倒在溼滑的臺階上,最後索性爬在臺階上對著景元初大聲喊道:“殿下不好了,軍營被人包圍了,目測對方有二十萬人馬,在軍營口和我方對峙中。”

秦玉暖突然一笑:“果然,這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你閉嘴。”景元初恨不得將手中長刀直接捅進秦玉暖的心窩子裡,讓這個女人永遠說不了話,他對著來人喝道:“那又如何,黃旗軍營易守難攻,只要我們大門不開,他們能耐我何,只要我將皇帝的印璽拿到手,造一封皇帝暴斃的假詔書,而太子愚鈍,皇帝決定臨時傳位於我,那麼外頭的那二十萬軍隊就成了叛軍,到時候天下得而誅之,他們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景元初,你果然是狼子野心,朕過去真是錯看你了。”景東華痛心疾首,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養這條白眼狼這麼多年,甚至親自教他騎馬射箭,學術經綸。

景元初咬牙:“來人,給我搜皇上身上的印璽。”

西夏的印璽分為國璽和印璽,國璽在宮中,是平日裡批閱朝政大事,釋出聖旨時用的,印璽是在皇帝出巡或者出遊時隨身攜帶,用於下詔書。

景元初很清楚地知道,西夏印璽一定就在景東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