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銳帶了一千五來,數量剛好和冷家軍的人數一模一樣,這是一種偏執的較量,可東西中三路每一路都損失慘重,最後平安回去的不過區區幾十個人而已,足以見冷長熙的殘酷和無情。
自樹林的羊腸小道之間,出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兩軍的最高將領竟然是並肩而行,冷長熙雙手負在身後,秦玉暖跟在一旁,而秋水寒,則是雙手被麻繩捆起來,跟在走在司馬銳那一邊,司馬銳時不時地很是嫌棄地回頭看秋水寒一眼。
“這人就殺了吧,我也不想帶回去了。”司馬銳昂昂頭,似乎還以為自己還能掌握秋水寒的死,況且他想到剛才秋水寒方才那般兇猛地想要用簪子戳破他的喉嚨,若是讓秋水寒知道,秋慕容和他四個徒弟早就死了,必定會更加猛烈地報復,可是他還是有點捨不得,畢竟秋水寒的體質最適合他修煉雙修之道。
“我留著做什麼?”冷長熙只用餘光瞟了秋水寒一眼“留著還浪費我伙食,三殿下若是要殺,就自己帶回去殺,反正,如今秋水寒的武功都已經被廢了,也沒什麼威脅。”一字一句,似乎都是在暗示著司馬銳什麼。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樹林的邊緣,那兒拴著幾匹千里馬,這本來是替司馬銳等人成事之後準備的,如今,卻是成了冷長熙的坐騎,不過冷長熙似乎並不大喜歡,他回頭朝著樹林裡頭吹了一聲哨子,轉而一陣馬蹄得得聲由遠及近,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嘶鳴了一聲,乖乖服帖在冷長熙的肩頭。
“我還是比較喜歡騎自己的馬,用自己的人。”說完,又伸手朝著秦玉暖,猛地一拽,直接將秦玉暖也拉到了馬背上捉鬼班長。
司馬銳眉眼微微睜:“秦姑娘也跟著去?”這樣一來的話,他留下將秦玉暖留下的機率要大了許多。
秦玉暖自然地將手環抱在冷長熙的腰間:“我和相公素來同進同出,自然一起。”
好,很好。
快馬加鞭,不一會兒就到了鹿關腳下,鹿關將士看到是司馬銳前來,一邊恭敬地準備下來開門,卻是看到冷長熙跟在後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什麼,還不快給本皇子開門。(更新最快最穩定”司馬銳昂首喊了一聲,守城的將士是司馬銳的親兵,自然是懂得司馬銳的意思,連忙吩咐士兵總後頭推開總閘,鹿關的城門依山而建,而且堅硬無比,想要開啟城門需要五個士兵同時協作,像驢子推磨一樣推開一個巨大的齒輪,才能將城門慢慢開啟,這個城門的設計也是當年陳莞親自插手設計的,也難怪,鹿關對於大齊來說是如此的重要。
方一進門,冷長熙便是覺得氣氛不對,守城的將士對著司馬銳無比恭敬,兩人眼神交匯之際,冷長熙就知道兩人在商量著一些詭計,於是提高了音量道:“三皇子殿下,你可別忘了,你身上中了奇花毒,若是我們在你這鹿關軍營裡出了任何事,你都不可能拿到解藥。”
“沒錯”秦玉暖提著裙襬上前“我們只需要拿到國璽,就會立刻離開。”
話語落,這守城的陳副將顯然很是驚訝:“殿下,您居然答應將國璽給他們?可那國璽是大齊的寶貝,豈能讓這西夏叛軍拿在手中,這可是奇恥大辱啊。”
“這位將軍此言差矣”冷長熙笑著看著這位陳副將道“第一,國璽的確是大齊的寶貝,可正因為是大齊的寶貝,就應該在宮中的皇帝手中,而不是在出軍在外的三皇子的手中,我們拿回來,只是想著有朝一日能物歸原主,第二,西夏軍隊並非叛軍,而是正義之師,目的,就是將像三皇子這樣的無恥之徒趕出大齊。”冷長熙說完,又是不好意思地朝著司馬銳“不好意思三皇子,我這個人,喜歡說真話。”
司馬銳欲哭無淚,可無奈他臨走的時候的確被塞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味苦且微澀,據說這是秦玉暖自己研製出來的。
“去雲英殿。”司馬銳沉聲一句,雲英殿是鹿關軍營最中心的也是最豪華的大殿,在鹿關駐紮期間,司馬銳辦公和居住都此殿之內,自然,國璽也在裡頭。
陳副將似乎還不甘心,西夏軍隊只有二十萬人,可我方卻有五十萬人,如今冷長熙和秦玉暖羊入虎口,卻吃不得,還要被人所鉗制,他自然是不願意。
“殿下,那可是我軍最為機密的地方。”
“我知道!”司馬銳有些氣急,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身後,陳副將這才是發現,原來司馬銳雙手雖然可以自由活動,可是腰間卻拴著一條極細的鐵圈,鐵圈最後有一道鐵索,這道鐵索的末端,就被拽在冷長熙的手中。
司馬銳,他們的三皇子,最為驕傲的大齊皇子,如今居然像一隻狗一樣被人拽在手中,為人之命而聽從。
好在如今晨曦未至,只有輪番巡邏和站崗計程車兵,可已經足以駁了司馬銳所有的面子,他尷尬地被冷長熙用一根鐵索呼來換去,像是一條聽話的畜。
“待會我將國璽給你們,你們便將這鐵圈給解開。”
“不行。”冷長熙斬釘截鐵,底氣十足“一定要確定我們能安全離開後,才能解開。”
司馬銳心中暗暗思忖,忽而一笑:“好,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