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海棠想要立刻收手,誰知自己的身形已經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給定住,回頭一看,也不知道這丫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她居然用玉海棠準備鎮住冷長熙魂魄的黃符鎮住了玉海棠自己。
“你可別亂動。”這駝背丫鬟的眼中流露出一股讓人覺得熟悉卻有陌生的狡黠,玉海棠眉眼輕輕一挑,卻是見得這駝背丫鬟竟然是笑著直起了原本弓的老高的背部,直接從背後掏出一個軟軟的枕頭,原來這駝背是假的。
這駝背丫鬟對著玉海棠笑了一下:“三殿下,你的陣法已經開啟了,如今要是臨門一腳地收回來,後果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你是?”玉海棠怒目看著這直起背來的樣貌平平的丫鬟,這丫鬟舉手投足之間早就沒了方才的奴才氣,她將腰板挺得直直的,渾身散發著一種昂昂的貴氣。
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駝背丫鬟露出原本清麗姣好的面容,猶如燦爛星辰的眸子像是會吸引人的魔法石,玉海棠有些看呆了,可立刻,他就懂了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心計和本事。
“秦玉暖,居然是你!”
“什麼叫居然?”秦玉暖笑起來有兩個好看的梨渦,淺淺地鑲嵌在唇角“我還以為,以你的智商,早就想到是我來了呢。”
玉海棠唇角輕輕一撇:“我是低估你的內力了,你居然有這樣深厚的內力和這樣矯健的身手,我原本以為,你不過腦子比尋常女子聰明一些,想不到,呵呵,真是想不到。”
“想不到也晚了。”秦玉暖看著那源源不斷的內力從玉海棠的體內慢慢流向冷長熙,從而讓冷長熙的面色愈發紅潤起來,微微昂起頭看著面色開始逐漸蒼白的玉海棠“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就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玉海棠自然是不甘心自己這樣深厚的內力無償地就給了自己的死敵,可偏偏,自己的身形被秦玉暖用一道黃符定的死死的,這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張薛的聲音。
“元帥,裡頭髮生什麼事了?”
“張薛……”玉海棠眉眼忽而舒展開來,雖然他身體裡的意識其實是司馬銳,而這個張薛一直都是玉海棠的老僕人,可如今,也成了自己的人,可是……
玉海棠想到剛才自己之前為了殺張薛滅口,省得他繼續在軍營裡頭繼續拿著他的名號做事,所以在剛才拍他的時候給他下了斷腸散,算著時辰,現在也快起效了;
玉海棠心裡焦急,萬般沒有想到,如今能夠救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之前想要殺的人。
“張薛,你進來!”玉海棠對著外頭大喊了一聲,如今以營帳為中心的周圍三十米的範圍內都被他設定了禁令,除了張薛之外,也沒有人敢靠近。
簾子被張薛急急地掀開,一看到這裡頭的場景,張薛便是驚了一下,抬腿就要過來,卻被玉海棠猛地喝住:“給我站住,你這個混蛋,想要害死我嗎?”玉海棠用於餘光掃了張薛一眼,用眼神示意了秦玉暖一眼,對著張薛吩咐道:“你去,將床邊四個角的銅鈴的位置給調換回來,快點,動作給我快點。”
張薛瞄了秦玉暖一眼,直到看到這地上的人皮面具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容貌清麗的女人,居然就是下午那個難看的駝背丫鬟。
“張薛,你敢?”秦玉暖亦是絲毫不退讓,冷長熙躺在中央的木床上,強大的內力的灌輸讓他一時間不能動彈,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秦玉暖站在自己跟前,丹田裡像是火燒一般,渾圓純淨的內力噴湧而來,冷長熙只能吃力地運用自己體內真氣將這些內力一點一點同化,免得經脈受不了,會突然斷裂。
“張薛,你再靠近一步?小心你小命不保。”秦玉暖大聲對著身體佝僂的張薛道。
張薛只以為她是在嚇唬他,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罷了,縱然會點易容術,能做什麼大事。
才大跨了一步,張薛突然覺得胃部一陣痙攣,他驚恐地抬頭,看著秦玉暖。
“你再走兩步,你的腸子就會瞬間斷成七段,接著,你的內臟會大出血,身體會猛地膨脹起來,血液堵塞心脈,爆裂而亡。”秦玉暖看著張薛愈發紅漲的臉,一眼就能知道他身上中的什麼毒,斷腸散?秦玉暖都好久不用這樣低階的毒藥了。
“你,你什麼時候對我下的毒?”張薛指著秦玉暖惡狠狠地道,可是腳下當真不敢邁出一步。
“我對你下毒?”秦玉暖不屑地搖搖頭“我根本就不屑浪費毒藥來對付你,你還不知道嗎?對你下毒的不是別人,就是你一直忠心耿耿對待的主人,玉海棠,哦,或者說,是司馬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