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平不會在意那些投機商的死活,事實上如果沒有他們,這場經濟危機也不會來的這麼劇烈,現在讓他們為這個國家承擔點責任,這符合因果之道。
當然了,身為國家的統治階層,沒有很好的盡到管理國家的義務,卻享受著百姓的供奉,在那裡坐享其成,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這次,不需要他來操盤,一個叫吳三貴的傢伙,帶領由北方異族、關寧鐵旗,還有失去生活來源的僱工,發動了一場席捲全國的起義。
起義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打入了京城,那些尸位素餐之輩被斬首,家產被搶掠,國家元首依然還是姓朱,只不過統治者又換了一波,下議院和上議院不再是資本家和士紳的天下,寒門人士和無產者終於有了一點地位。
吳三貴打入京城後飄了,希望自己能當皇帝,並恢復到皇帝一言九鼎的時代,於是,有人“幫他”結束了自己的歷史使命。
陳季平對些事並沒放在心下,卻想到了經濟危機所帶來一系列的社會問題,他知道經濟危機不會消失,而且以後只會越來越猛。
對於沒有土地的無產者來說,建立一套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很有必要,問題是社會尚未發展到那一步,指望統治者關心普通百姓的死活不現實。
於是,他讓李三郎搞了個“僱工互助基金”,本著自願的原則,凡是參與這個基金的人,在失業、或者因病喪失勞動力,可以獲得一些生活補貼,至少,憑這些補貼,可以餓不死!
事實證明,百姓的觀念短時間內也很難改變,明明是善舉,結果首批參與者不過數千,這些人還是因為之前接受了來自夷州的救助,感覺就算白花點錢,也要對的起恩人們的資助!
李三郎覺得有必要加大力度宣傳一下,卻被陳季平拒絕了,公道自在人心,如果這個互助基金辦得好,自然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如果辦得不好,關門大吉也是活該,總之,讓時間證明一切。
關於經濟危機的思考,當然還不止這些,如果繼續操盤,也許經濟危機的危害會大大降低。
但是,沒有危機,哪來的變革?
所以,他放棄了過多幹預社會發展的構想,只要不是走向毀滅,他決定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十年彈指一揮間,華夏學宮的第一批學生已經成了朝氣蓬勃的青年,而第二批學子也成了偏偏少年。
青年正是情竇初開的時期,學宮由於受到儒教的影響微弱,氛圍比較開放,當柳如是收到今年第二十一封情書,哭笑不得的去找陳山長。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都是能當奶奶的年紀了,天天收到小孩子的情書,這成何體統?”
“你很老嗎?這說明你有魅力!”陳季平笑道。
柳如是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十分光潔緊緻,而她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這十年間不僅沒有衰老,狀態還猶如回到了少女時代。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黃兄、顧兄他們非但沒有顯老,似乎還越活越年輕,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華夏學宮乃是聖地,總要跟別的地方不一樣,不誇張的說,再過一百年,你還是這副樣子,好好幹吧,至於那些青春期的學子,你這個主管生活的教員,要善加引導,既不能讓他們太放縱,也不能過於束縛天性,尺度一定要把握好!”
“那我能活多久?”
“二三百年吧,若有喜歡的人,就不要放棄,否則漫長的年月會很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