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讓我怎麼說好呢?你為什麼這個年紀了還能這麼幸運?”
還在普林斯頓辦公室裡處理離開前事情的愛德華·威騰,在訊息官宣後便第一時間接到了洛特·杜根的電話。
著實很無語。
畢竟他是真沒想到瑞典皇家科學院今年的物理學獎評審委員會玩出了這麼個花樣。
&n理論。”愛德華·威騰隨口應了句。
“哈哈,不管因為什麼你終歸是拿了諾獎。怎麼說你這也是創造了歷史,在你之前還沒人同時拿到過菲爾茲獎跟諾貝爾獎。”
“所以我得感謝喬澤,按照正常情況,他才應該是第一個。2026年的菲爾茲獎肯定有他,至於我……算了,別提了,我不會去領獎的。”
“哦?真不領獎?”
“不了,明年三月……我沒時間,另外我對瑞典政府沒有信心。”
“好吧,喬澤之前也說了,他不會去領獎,所以今年的諾獎晚宴,你們都不去麼?”
“我不會幫別人做決定,但不管喬澤會不會去,我肯定不會去的。看來辦公室我不能呆了……對了,我已經定好了下週的機票,記得我交代你的事情。”
“放心吧,愛德華,歷史第一人的吩咐我肯定會牢記於心的。尤其是伱現在可是歷史第一人,你的學生肯定會被照顧的。”
“謝謝你,洛特,等我去了華夏,等到喬澤真的能解決大統一問題,我會建議他起碼在《數學年刊》上發表一篇創新數學工具的論文。以我對喬澤的瞭解,他應該不會拒絕。”
“一言為定!而且一定要在我還是期刊主編的時候。”
“一言為定。好了,不跟你說了,再等會我沒法回家了。”
“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愛德華·威騰開始收拾起東西,但顯然還是晚了些……
因為下一刻,他的辦公室門便被推開。
“恭喜你……”
……
如果說愛德華·威騰只是有些意外,但楊選清接到瑞典皇家科學院的電話時人都是懵的,如果不是電話號碼的確是瑞典打來的,對方也只是通知了他一聲,沒有要銀行卡號,否則他真會以為這是電信詐騙。
作為華清大學常駐cern的科學家,楊選清這些年獲得的成績跟許多在cern工作的科學家一樣,只能說是中規中矩。在這裡的基礎研究工作本就很難出成績。
絕大部分人每天所做都是在屎裡淘金。
想想看吧,龐大的對撞機上面有著數以億計的感測器,這些感測器同時工作,每秒鐘都會生出無數的資料流,即便系統能自動過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無效資料,剩下那些可能有用的資料同樣很龐大。
許多人研究了數年那些亂七八糟的資料,才有了些驚人的成果。
當然更多的人研究了數年,什麼都沒能獲得,默默無聞的度過一生。
畢竟cern每年都有近六千名物理學家在這裡研究。
楊選清本以為他這輩子,都是這六千多人中極為普通的一員,唯一的讓他感覺欣慰的大概就是這些年在cern的工作還是培養了些基礎不錯的研究員。
誰能想到幸運之神突然便眷顧他了。
雖然之前鬧出了克拉福德獎的小插曲,但起碼到目前為止,諾貝爾獎依然有極大的關注度。對於許多科學家而言,依然是畢生追求的目標。
換句話說,也許諾獎可能不太公平,但起碼歷年獲獎的科學家,成就還是擺在那裡並被學術界認可的。即便有一定的偏向性,但總體而言還是一個負責任的獎項。
驚喜是有的,尷尬也是真的。
尤其是掛了電話後,在恍惚中過了一段時間,他的電話便熱鬧起來,第一個電話竟然是校長親自打來的。
“恭喜啊,楊教授,你這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聽了這句話,楊選清真有種尷尬癌犯了的感覺。
“羅校長,別恭喜了,那篇論文最少百分之九十都是喬教授的功勞,我跟威騰教授兩人加起來也只佔百分之十……”
“我知道,我知道,但好歹也是個諾貝爾獎。不管怎麼說,那也是華清第一位在職期間拿到諾獎的,也算是挺幸運啊。再說了,你也不是第一個受益的。你大概不知道喬澤為了能讓他的導師成為院士有多上心。哎……可惜了。”
楊選清當然知道校長在可惜什麼。
當然這也怪不得誰,真要怪的話,大概只能怪星城鐵高那幫老師太有眼無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