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女兒才過繼幾天,若是就這般做主,她心裡會如何想?
怕是覺得我過繼她,就是打著送她做妾的主意!”金玉娘還是搖了搖頭。
“姐,你也別說了,如果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肯定不願我女兒給人做妾。
她不是我親女兒,我更不會勉強她給人做妾,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金玉娘在對方開口之前,說道。
金媚娘臉色冷淡下來,“玉娘,做妾,也看是給誰做妾,孟良這孩子,你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
“我看著他長大的,我就得把我女兒給他做妾?”金玉娘話說到這個地步,她還不依不饒,也有些上火。
“玉娘!她不是你女兒!”金媚娘不悅道。
“過繼給我,就是我的女兒。”金玉娘不認同她的說法。
金媚娘有些著惱,“我是你姐姐,你要是真拿她當女兒,以後我這個婆婆的還能對她不好?”
“對她再好,也是個妾。”金玉娘說道。
金媚娘有些下不來臺,“她能給孟良做妾,也是她的造化!”
“姐,這件事你不要再說了。”金玉娘不想再談這件事。
“你不同意,也許她自己同意呢?”金媚娘本對金梨給兒子做妾的事情,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
但金玉娘這般推諉,彷彿她女兒給她兒子做妾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這就讓她憋足了勁要把這事給辦成了。
“她不會同意。”金玉娘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
“你把她叫來問問。”金媚娘不相信,不說縣令長子的身份,就是孟良本身的出眾,她也不覺得金梨會看不上。
在她看來,若不是金梨過繼給她妹妹,金梨給她兒子做妾的資格都沒有,做個暖床丫頭還差不多。
金梨被金玉娘身邊的喬媽媽請去了白府。
“喬媽媽,你可知母親找我來這兒是有什麼事嗎?”因為催的緊,因此金梨來不及問什麼,就換了一身出門的衣服,然後跟著喬媽媽就出了金家。
“夫人讓老奴告訴小姐,白夫人有意讓白大少爺納您為妾。”喬媽媽說道。
金梨眼裡一冷,面色立即就沉了下來。
喬媽媽看在眼裡,心裡有些納罕,果然被夫人說中了,小姐是不願意為妾的,哪怕是嫁到官家。
“母親的意思呢?”金梨問她。
“夫人已經拒絕了白夫人,但是白夫人似乎真是有心要給白大少爺納小姐為妾,所以才會讓您過去。”喬媽媽壓低了聲音說道。
金梨心裡一鬆,現在金玉娘明面上是她的母親,對她的親事有決定權。
如果金梨反抗,一個孝字壓下來,她在梅隴城都待不住。
誰讓梅隴的縣令是金家的女婿,她不管做什麼,得罪了官家,她沒有靠山,有什麼本事都不行。
金梨心中諸多盤算,面上不顯,跟著喬媽媽去了白夫人金媚孃的院子。
這是金梨第二次來白府,第一次進白夫人金媚孃的院子。
金媚孃的院子坐北朝南正房八間,灰瓦白牆紅漆落地柱,糊了白色欞窗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