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穀境的老妖?!”
陳都尉嚥了口唾沫,只覺得喉嚨乾澀,滿頭冷汗。
“沒錯。”
張奎冷笑,“我到是猜出為什麼線索會突然出現了,給我說說那河王廟是怎麼回事?”
陳都尉頓時臉色尷尬,隨後咬了咬牙道:“也不怕道長笑話,青州之地早已糜爛,各地都是這樣。”
“您也知道,自從‘石人冢’的懸賞發出,各地妖魔邪祟蜂擁而來,各自搶奪佔據一城。”
“那河王不知是何妖物,佔據蘆葦河修建廟宇監視蘆城,但有新生兒出世,總要派怨鬼來檢視一番。”
“好啊!”
旁邊的葉飛一聽怒了,“你們這幫狗官,尸位素餐,竟任由妖邪肆虐。”
“你懂什麼?!”
陳都尉顯然也有氣,
“原先劉公公特意下令不得多事,況且那河王只是想找人,我們又不是對手,惹惱了怕是會釀出更大的禍患。”
葉飛氣的牙癢癢,卻又不知該說什麼,狠狠錘了下桌子。
陳都尉不搭理他,而是看向張奎。
“道長,您的意思是河王在搗鬼?”
張奎搖頭,
“怕是另有強大的老妖做下這事,那河王惹不起,就把鍋甩了過來。”
陳都尉嚥了口唾沫,“完了,道長,要不我這就命人快馬去求援?”
張奎笑了,眼中帶著嘲諷,
“你確定,現在那位鎮國真人天機子顧得上管這些?”
陳都尉頓時啞口無言。
天機子下令各地搜查一個無名女妖,連西南部妖魔聚集都不管,顯然更不會理會蘆城。
“那…那該怎麼辦?”
陳都尉面若死灰。
張奎也有些無奈,
“若是隻有一名老妖還好說,但那河伯也在暗中窺視…我盡力周旋吧。可惜玉華真人回了京城,我散人一個,也請不來什麼同道助陣。”
陳都尉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沉默下來,臉上陰晴不定,隨後咬了咬牙。
“張道長,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曾是道門子弟,家師松風子也是辟穀境,劍術無雙,就在百里外的聽雲山修行。”
“可惜在下不孝,嫌修煉劍術艱苦,貪戀紅塵美色,偷偷下山隱姓埋名進了欽天監。”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劍型玉佩,眼中帶著一絲愧疚,“十三年了,也不知道師傅過得如何,他老人家嫉惡如仇,一定會來助拳。可是,我真沒臉上門…”
“忒多廢話!”
葉飛一把搶過令牌,滿臉怒色,“我去請,滿城百姓性命,真是婆婆媽媽。”
“也好也好…”
陳都尉莫名鬆了口氣,尷尬說道:“蘆城現在這情況,我還真不好走。”
幾人商議好後,立刻分別行動。
陳都尉會欽天監整理人馬,將庫房裡的大殺器都找了出來,秣兵厲馬。
葉飛騎著匹快馬向聽雲山而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張奎打破陣法的同時,西南數百里外的一座枯山內,憤怒的嘶嚎聲響起,驚得滿天烏鴉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