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眉頭皺了皺，追問。

“那請問施主，何為佛？”

李牧笑了一下，抬起頭來。

隨著李牧抬頭，地藏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在我看來，覺行，覺他自覺修行圓滿者只是聖人，不是佛，就像那接引準提二人一樣，在我心裡他們都是聖人，不是真正的佛。”

地藏面色露出了一絲溫怒，但是心裡又壓制住了出手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出言不遜者。

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的師父不是佛，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但是良好的修養還是讓地藏忍住了出手的衝動，繼續追問。

“那如何才能被稱為佛？”

李牧接著說道“普度眾生可為佛。”

地藏聽了之後，徹底大怒“這位施主，貧僧敬你，和你討論佛法，你為何如此戲耍我。”

“不成佛如何普度眾生？”

看著一臉憤怒的地藏，李牧平靜的開口解釋。

“人人皆可普度眾生，聖人也可以，我也可以，但是這都不算是真正的佛，三界之中，無數生靈都生活在苦難之中。”

“敢問大師可有將這些經歷苦難的生靈全部度化了？”

地藏不知道李牧為何這樣問，但是還是誠實的回答道。

“三界生靈如此眾多，怎麼可能度化完。”

“既然沒有度化完，那有什麼資格可以稱之為佛，你不是說你要普度眾生嗎，你不是說佛乃是修佛之人最高果位嗎？”

“既然眾生都還在受苦受難，無論是你，還是接引準提都不配稱之為佛。”

轟隆！

地藏的心裡宛如降下了晴天霹靂，李牧的話向驚雷一般再地藏心裡炸響。

地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要反駁，卻又在心裡認同了李牧的話。

李牧看到地藏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不給地藏喘息的機會，接著忽悠。

“那冥界地府之中，無數冤魂受怨念困擾，無法轉世投胎，更有冥河老祖強行煉化怨靈為阿修羅族人，你自稱為佛為何不去度化他們。”

“難道說普度眾生只是一句不付出實際行動的口號，西方佛教都是一群光說不做只會忽悠人的騙子，騙了三界眾生，騙了你們自己！”

李牧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向地藏，李牧每問一句，話音就加重一分，地藏身後的佛陀虛影便黯淡一分。

在李牧問完之後，地藏身後的佛陀虛影居然變得忽明忽暗，像是要消散一般。

地藏佛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