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昨天已經是在違規操作了。再說了很少有病人檢測腦波的。”
“這個您不用擔心,這兩天會有很多人過來檢測的。這個裡面是7000歐元作為酬勞。後天我們過來取報告,1000份哦,再見。”任天南將一個袋子放進了這個醫生的外衣口袋中,三個人轉身就走了。這個醫生滿是驚訝,趕緊看了看確認周邊沒有攝像頭才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匆忙地走開了。
三個人從醫院走後就打車去了江河大廈。這是一個33層高的大樓,裡面一共住了53家公司,而江河集團的員工佔了整座大樓的70%以上,其它52家公司總共佔不到30%。因為進去要登記而他們又不知道找誰,所以三個人站在門口想了半天。這個時候任天南偷偷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東西,張莫和楊豔玉一看原來是他的員工卡。張莫馬上說道:“你不會是要用這個去刷閘機吧?”
“那怎麼辦?我只能去試試,看能不能刷開。”
“這不太可能吧,都不一個國家。”張莫話音未落,任天南已經徑直走向了閘機口,他拿著卡在讀卡區一放。只聽”嘀“一聲,閘機居然真的開了,他進去後忙給張莫和楊豔玉打招呼,示意他們過來。就這樣三個人全都進去了大廈。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們老闆真是牛,連個門禁卡都要保持全球一致。”
三個人就這樣在大樓裡晃晃悠悠的轉了一天,不過最後什麼也沒發現,任天南也不敢聲張,更不敢去給歐洲的同事打招呼。第二天他們依舊這樣在裡面晃悠了一天,也是一無所獲。第三天再去的時候,三個人都快沒了信心,特別是任天南心情很差,眼看大半個月要過去了,可還是沒什麼進展,錢倒是花的不少,這要真是無功而返,怎麼給老闆交待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一個過道轉角處,這時突然有一個手裡拎著大大工具箱的人重重地撞了一下自己,兩個人當時都沒防備,所以撞的兩個人都差點摔倒,那個人手裡的工具箱也被撞掉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地散落了一地,裡面還有個不知道什麼東西一閃一閃亮著紅光。而任天南剛好被撞到膝蓋,疼的他馬上用手捂著膝蓋半蹲在地上。而這個人也趕緊回頭跟他道歉。任天南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氣,這下一疼就就給完全暴發了,他馬上用英語罵道:“你瞎呀,這麼大個人看不見啊,拎個破箱子到處亂躥什麼呢?“這個人倒是很淡定,沒有還口,還一直說著對不起。吵架就怕遇到這樣的人,因為你根本和他吵不起來。無奈之下任天南只得捂著腿一瘸一拐地走開了。中午他們三人碰面後,張莫和楊豔玉看任天南一瘸一拐的就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任天南就把事情和他們講了一下。兩個人還安慰他說等回去買點藥抹抹。
第四天的時候,三個人如約來到了那家醫院又找到了那個醫生。醫生給他們說三天里根本沒有那麼多的病人,現在只有約700份報告,並且醫生都幫他們整理好了。楊豔玉一聽喜出望外,馬上給醫生說可以了,這已經夠了。他們抱著就要離開,這時候那個醫生問了一句:“你們要這些東西到底是想做什麼?不會是做犯罪的事情吧?這樣我會下地獄的。”楊豔玉馬上安慰道:”您放心,您這是在做好事,我們要這個東西是要救人的,您會上天堂的。”
“那門口那張紙是你們貼的吧?”
“這不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才出此下策嘛?”楊豔玉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個醫生居然也笑了笑說:“這是我的名片,你們後面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可以和我聯絡。不過一定要做好事,不能做壞事。”
“您儘管放心,我們都是上帝的孩子。”三個人每人抱著一疊報告離開了醫院。回去後他們就開始分工記錄,他們將這些指標都記錄到了電腦上,然後透過對比還是發現了一定的規律。所有“永生論”者的ζ指標平均下來是48,並且他們中的最高值沒有一個超過50的,全部都是在4550之間,而非“永生論”者的這個指標上下浮動就大的多,最大的有接近80的,最小的只有10,平均下來是58。雖說這些都是在正常範圍之內,但是他們之間還是存在了一定的差別。
對比完任天南長出了一口氣,“我的任務終於完成了。幸虧有我們的楊大美女幫忙,要不然我只能鎩羽而歸了!”
“不是我說你,你這還是首富旁邊的紅人,就這種不嚴謹的做事風格很容易讓你一夜回到解放前。還是多和豔玉學學吧。”張莫旁邊說著任天南。
“對,對,對!”任天南慢悠悠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哎,接下來我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覆命了,我來看一下機票。”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驗證沒完成呢。”楊豔玉說道。
“不用了吧,姐。你還真想再頭疼一次啊?我們這個對比已經足可以說明事情了,他們這些“永生論”者的大腦確實和普通人的不一樣,他們可能就因為這個才很容易受到蠱惑。對吧,沙漠。”
“你說的對了一部分,他們是因為這個指標的問題容易受到蠱惑,但絕對不是語言上的蠱惑,而是無形的電波。明天晚上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個神秘的電波肯定會再次出現,我現在基本上已經肯定他們是透過這種方式來對人體進行反覆催眠強化他們的邪說。”
“這也太恐怖了吧,不是你說…”任天南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第四天晚上11:50,楊豔玉他們三個人坐在酒店自己房間的客廳裡,三個人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特別是楊豔玉準備用自己的肉身來接收那一組組神秘的電波。他們好像是在應對大敵一樣,心裡既緊張又興奮,既害怕又期待,這就是一種難以描述的複雜而有趣的等待心情。時間一秒一秒的走著,終於指標指向了12點整。張莫和任天南急忙看向楊豔玉,他們擔心這次訊號會更強,怕她受不了,不過楊豔玉好像沒什麼反應。他們都屏住呼吸繼續等待,12:01, 12:05, 12:10, 楊豔玉依然沒有反應,最後指標指向了12:20。任天南和張莫扔下了手中的手機,楊豔玉也呆坐在了沙發上,他們等待的神秘訊號並沒有如約而至,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還是自己的腦電波正常了,還是他們更換了頻率。楊豔玉的大腦飛速地旋轉著,她搜尋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看有沒有值得懷疑的東西。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馬上轉頭問任天南:
“天南,你說上次有個人撞了你一下,他的工具箱裡還有一個發著紅光的東西一閃一閃的,對不對?”
“對啊,當時那孫子撞的我腿都快折了,現在還有點疼。”
“我知道了,我現在懷疑就是那個人拆走了裝置,所以今天才沒有等到訊號。”
“是他拆走了裝置,為什麼呀?難道他知道我們盯上他們了?”張莫問了一句。
“有可能,可能我們哪裡出了紕漏走漏了風聲。你們老闆當時不是一再叮囑你不要找集團內部的人嗎?”
任天南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們還是被他們給識破了,我們三個人連續三天在那裡轉悠,可能那裡的人早就盯上了我們,況且天南還用自己的員工卡刷了那裡的閘機,門禁等。這些資訊足以把我們出賣個底朝天。”
“這樣啊,那怎麼辦?都怪我們太不小心了。”
“天南我問你,你們老闆在公司裡平時比較防備誰,你知道嗎?”
“他要防備的人太多了,我覺得他對每個人說話都是會有保留的,除了我。”
“主要是你太沒腦子了,不保留都理解不了,有保留那就等於沒說。”張莫旁邊說了一句。
“你小子別損我行不行?”說著任天南扔向了張莫一個抱枕。
《天下之大,任爾之亂。形神之迷,君自有方。看不穿世間的明爭暗鬥,只想固守一顆簡單平凡而快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