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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他們竟然活下來了

容七抬起還是麻痺的手環住她的腰,在她腦門上親了一下而後又在她嘴唇親了下:“蓋個印章,若是我們不幸雙雙沒了命,這樣在地府裡方便我找你。”

趙小雅微微勾唇,眼中帶著堅定:“有我在,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容七看了她一會,而後微微小聲嘆了口氣道:“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喜歡了個男人。”

“呵...”容七那小表情逗的趙小雅嘴角直上翹。

“來了,準備好。”趙小雅深吸口氣抬眼看了下手而後閉上眼睛倒數:“三、二、一...”

隨著最後一聲數出,兩人的身體急速的下墜,插在岩石縫隙中的刀也變回了鞭子隨著兩人一起往下落。

耳邊的風‘呼呼呼’的吹著,急速下墜帶來的風將兩個身體都吹的發麻,兩人緊緊抱著對方誰都不願放手。

也許是越發接近於崖底了,耳邊再次傳來那水流聲,趙小雅摟緊了抱住自己的人,冰涼的唇在他脖頸上碰了下,許是容七察覺到了也用著同樣的方式回應她。

趙小雅笑了笑,猛然旋轉身體把自己置於容七下方,容七一驚大喊道:“你幹嘛!”說著掙扎著身體想要旋轉回來,然而他使不出力氣只能乾著急。

“趙小雅,我告訴你,若是你有什麼事情,我容七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容七一口銀牙幾近咬碎威脅著她。

然而趙小雅不為所動只是淡淡一笑:“好啊,那等我們都活下來再說吧...你...”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力量猛然推開,就在她詫異想要質問他時身體猛然一痛,歪頭看去竟然被一顆歪脖子樹給接住了並且緩衝了墜落的身體,而容七同樣被樹枝接住只不過他身上卻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再看樹枝上的血跡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至於為什麼手腳都麻痺的容七會拼死的使出力氣推開趙小雅,只因為那歪脖子樹有一枝樹枝是直上生長的,位置正好對準他們下落的那個方位,若是剛才容七沒有推開她的話,估計兩人已經被那樹枝穿透身體了,想想就驚險。

然而這顆歪脖子樹就是歪脖子樹,並不能承受多少重量,剛才他們兩人砸上來時那歪脖子樹就已經晃晃悠悠,吱嘎吱嘎的了,還不等他們兩人喘口氣,那不爭氣的歪脖子樹‘咔嚓’一聲直接斷裂,兩人再次掉了下去。

還真踏馬倒黴透頂了!趙小雅心中不禁大罵了起來。

不過多多少少還是要感謝一下這顆歪脖子樹,因為這顆歪脖樹的阻擋大大的減少了衝擊力,而且再次下落時趙小雅能強烈的感覺到有水汽撲面而來,接近了,接近了。

“噗——”

兩人的墜落濺起一陣水花,果然如趙小雅所判斷,這深淵下面的確實是一處溫泉水,溫泉的熱氣幫兩人減少了不少的寒氣,但是由於落水時衝擊力的原因,趙小雅在水中翻滾時手臂重重的撞擊在水中的暗石上,隨著一聲‘喀嚓’響起劇痛也跟著來襲,她不用看便知手臂已經斷了。

不過她來不及顧忌自己的斷臂了,容七不知道怎麼樣了,剛才他身上被樹枝劃出那麼大的傷痕,現在又落入水中不知道傷口會不會感染。

此刻滿心都是容七的趙小雅完全忽略掉了自己身上的傷。

可是她大喊了半天卻不見容七的身影,容七是會水的她知道,可是她就怕容七落水後身上在受到其他傷害,若是傷到頭之類昏過去,那真的就危險了。

趙小雅來不及多想了一個猛子紮了進去,在湖底不斷的尋找終於讓她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此時的容七雙眼緊閉雙手雙腳無力的漂浮著,趙小雅來不及做出過多的反應潛下去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拼盡全力咬牙愣是把昏迷過去的容七給拖上了岸。

岸邊,不管趙小雅怎麼叫他喊他,他都沒有反應,好不容易讓他吐出一些水然而他還是依舊昏迷著,還好他還有呼吸,趙小雅猛地端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抬手撫摸著他被水打溼的頭髮,他身上被劃破的傷口觸目驚心讓人不寒而慄,此刻的他哪裡還有他當王爺時的意氣風發,儼然就是一個悽慘無比的落水狗。

這麼高的懸崖,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們竟然活下來了,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難道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呵呵....

她長鬆口氣放開手腳隨意的攤倒在地上,可是她心底卻不敢隨意的鬆懈。

到了這個時候趙小雅身上的力氣早已經消耗殆盡了,但她硬逼著自己堅持不昏過去,強迫自己坐起身快速的掃描四周的環境而後很快的確定了一處不大的山洞,拖著容七往那山洞走去,中途她不知道多少次筋疲力盡到讓她崩潰,但是內心告訴她,她不能放手容七的傷口耽誤不得,若是發炎了後果不堪設想。

咬緊牙關拼盡最後一口力氣,她都不知道是怎樣的毅力讓她把容七拖進來的,等到她拖著疲憊至極的身子在周圍找了些可以燒的柴火,又找到一些消炎的草藥給容七塗抹上後。

她已經筋疲力盡到多一絲的力氣都提不出來了,寒冬臘月的在這崖底為什麼會生長可以消炎的草藥,也許是跟這溫泉有關吧,最終的原因是什麼趙小雅已經沒有經歷去想了,她現在只想睡覺...

在把容七安置好,柴火確定能燃許久之後,趙小雅終於卸下最後一口氣隨意的將自己摔倒在地上,巨大的疲倦朝她襲來,身上的疼痛感早已經麻木,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容七睜開眼驚慌大聲叫出趙小雅那刻,看到了地上那個狼狽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人。

“雅、雅兒?”

那還是他的雅兒嗎,頭髮亂糟糟,臉上髒汙和著血汙在加上道道的傷痕,大大小小的傷口遍佈她全身,她的衣服滿是血汙,被鮮血染得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了,破爛溼潮,手臂更是以一種怪異的形態扭曲著,不用細想便知道那條手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