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動他?!”一聲嬌喝。
眾人回身望去,見一面容姣好的女子持劍緩緩行來,嘴角噙了一絲冷笑。
融錦比他預計的來得要快!
沈硯之見到朝思暮想的意中人,眉間染上一層溫柔神色。
胡介記得,守城的護衛跟他稟告時說過,其中還有一個女子,後來不知怎麼的不見了。他也不在意,不過就是個弱質女流,還能翻出天來?
“就憑你?”胡介不以為然,又見她生得極美,一雙杏眼尤其奪目,不正經地嘿嘿一笑,道:“你若是願意留下來陪我,我大可考慮給他們一個全屍。”
“你、找、死!”沈硯之聽見這話,神色驟冷。
這時,場面發生大變。
更多計程車兵從門外湧了進來,將原來的府兵團團圍住。
胡介怒道:“大膽——你們?!”
語罷,這才發現,對方不是府兵,看著眼前的形式愣怔良久,回不過神來。
福祿與路嘗辛同時出現。福祿朝著沈硯之小跑而來,“少爺,您沒事吧?”
沈硯之甚是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幹得不錯!”
福祿日夜兼程,一張臉髒得不成樣子,此刻見沈硯之毫髮未損,又被表揚了一番,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原來,早在一行人挖了屍體將要返回益州時,沈硯之便將皇上賜的令牌給了福祿,讓他連夜去邊疆調來一部分兵力。
福祿幸不辱命,終於在這緊急時刻趕了回來。
胡介被這突然間的反轉弄得措手不及,瞬間冷汗涔涔,這沈硯之如今得了勢,如何會放過他?
“胡大人,請吧?”蘇勁笑盈盈地做了個手勢。
立即有人上前,用麻繩將胡介綁在了椅子上。
融錦見人群中有一人,臉上的那劃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只見她提了劍,朝那人刺去。
眾人只覺得寒光一閃,伴隨一聲痛呼,何副官手上瞬間鮮血淋漓。
何副官方才餘光已瞥見那女子劍如破竹,直直朝他刺來,好在他反應夠快,否則眼下,他這條胳膊算是廢了。
“是你。”何副官出聲。
融錦對他恨之入骨,咬著牙道,“何、時!”
“你還有什麼廢話要說嗎?”她劍尖對準何時,“最後的遺言。”
何時見胡介大勢已去,無生路可循,閉了雙眼,已然認命。“沒了。要殺要剮,隨你便。”
融錦聽他如此說,更是為鍾矜不值!“我問你!你為何連自己的妻子都殺?!”
“我哪來的妻子?”何時眼中迷惑,似是在認真回想,隨即恍然道:“哦?你說的是鍾矜?”
此刻他竟然還能如此輕飄飄地說出鍾矜的名字,融錦只覺得難過,眼眶溼潤,手裡的劍微微顫抖。
沈硯之幾個大步走上前來,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源源不斷地熱量傳來,融錦稍稍回過神,朝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