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狄出示雲王府令牌才被允許進入飯館,到雅間之後他質問南嶽人:“堂古將軍,你們也太過分了吧!這裡是東靖不是你們南嶽,你們有什麼權利封店鋪,趕緊把人撤走!”
“雲王府大總管……裴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還是說這家店鋪是你們雲王府開的啊!”堂古面帶笑容問道,只要把雲王府的人逼出來事情就好辦了。今天的事情就是他們和雲王府談判的籌碼,能不能救回皇子或者在談判中扳回一局,就看這家店在雲王府心裡分量有多重了。
裴狄居然是雲王府大總管!徐卉和化作人形的小金子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會兒小金子說了句:“主人,咱們讓雲王府大總管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還把他當成普通管事一樣使喚,會不會被人找後賬啊!”
徐卉撓頭,她現在腦子有點亂,怎麼都想不明白雲王府的人為啥要把裴狄派到自己身邊。
”那個……雲帥哥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我記得他總說要報答救命之恩,你們記不記得有一句話叫……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應該以身相許作為報答啊!”褐槿只想到這一種可能,再加上雲曜璃對徐卉確實很好,比對其他女孩好太多太多了!
“我就說你畫本子看多了吧,你把那些話本子都藏哪了,趕緊上交!”徐卉兇巴巴地說。
“如果有朝一日我的預言成真了,我不要金銀珠寶,也不要絲綢和銀票,你加快速度把手裡菜譜寫完就行!”這兩年主人把收羅的小吃做法編成冊子,還寫了很多新菜式和傳統菜對比的做法,私房菜譜的撰寫進度反而成了最慢的,它又不好催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等你預言成真的時候再說吧,那個倒在地上的人看樣子應該是中毒了,說不定這個桌子上的餐具上面就沾了毒藥,褐槿你檢查一下,還有看看那些人身上拿沒拿咱們的東西,絕不能讓這些人借咱們店做文章。”徐卉囑咐褐槿。
小金子跟褐槿一起檢查,發現有個酒杯和筷子上面確實有毒藥,褐槿抹掉毒藥,還從一個站在角落的侍衛身上查探到他們店裡的盤子和一個碗。
徐傢俬房菜館的盤子和碗都是特製的,上面有徐傢俬房菜館幾個字,如果盤子被偷走,他們一定會利用這些東西做文章的。
“先檢查一遍,確定桌上沒毒以後,想辦法讓那個人到裴狄身邊去,然後讓他露出馬腳。”徐卉一步步籌劃著。
在褐槿一番操作下,那個人成功引起裴狄的注意,徐卉第一次見裴狄出手,出手快如閃電,點了那個侍衛的穴道從他身上搜出一個盤子一個碗。
“堂古將軍,請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裴狄臉色陰沉下來,這些人什麼下三濫的法子都用上了,這是想整垮徐傢俬房菜館嗎,這可是徐姑娘花費了很多心血開起來的,小姑娘心裡得多難過啊!
“咳……肯定是我手下第一次看到帶字的盤子和碗,覺得新鮮想留著做個紀念,既然你把東西拿回去了,也就沒事了對吧,和人命相比這都是小事,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處理我手下中毒這件事吧!”堂古試圖打哈哈矇混過關。
“堂將軍真是好算計啊,你的人要是把餐具帶出去,在上面塗抹點什麼,這家店能逃過下毒的罪名嗎,以後還怎麼開下去了。這可不是小事,張澤霖,你現在拿銀針挨個碗碟試一遍,連桌子四角也別放過,都有人欺負上門了,別中了人家下的圈套!”裴狄吩咐張澤霖檢查餐具。
“你們如果趁機毀滅證據怎麼辦,桌上的東西不能動,一會兒京兆尹和刑部的人來了讓他們當著大家都面做一下檢查,有沒有毒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裴狄不肯,之前那麼長的時間,足夠這些人做手腳了,當眾檢查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給徐傢俬房菜館扣上一個投毒陷害南嶽使臣的罪名,這家店以後再也別想開下去了,絕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了!
這要是打起來裴狄再有本事也敵不過這麼多人吧,徐卉讓褐槿幫忙,她要跟裴狄說幾句話,不能讓別人聽到。
“這個空間有個妙處我忘記告訴你了,你可以用它專門針對某人傳話,不想被別人聽到那就鎖定目標,只對他講話就行!”
“太棒了!”徐卉趕緊喊了聲裴先生,裴狄舉起的手頓在半空中,他怎麼好像聽到徐卉的聲音了,這個小祖宗難道在附近?她可千萬別出事啊,就少主那個脾氣要是他家小姑娘出事的話,他能把私房菜館所有人也包括自己送到深山老林挖礦去。
“裴先生你沒聽錯,是我喊你的,你聽我說桌上餐具裡面的毒我已經清理乾淨了,一會兒京兆尹來了你用這件事和他們談條件。
另外地上的人還沒死,他是中毒的同時被人餵了假死的藥物,我有辦法讓他醒過來,但是要等當面對質能一舉扳倒他們的時候。我一會兒跟著他們,免得這些人再耍花招,好像有人來了,你見機行事吧,桌上東西絕對沒毒你想怎麼利用這件事做文章都行!”
聽到徐卉說話,裴狄只有乾著急的份,這麼多人看著他既不敢表現的太驚訝,又不敢張口說話,心裡還不停的犯嘀咕,這小祖宗藏哪啦?
雅間外面有人敲門,進來的是京兆尹薛茂和刑部的李海超,以及禮部的曹旺臣。
幾個人先跟裴狄打招呼,隨後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堂古搶先開口,指著地上“死去”的同伴控訴徐傢俬房菜館和它背後的東家蓄意陷害南嶽使臣,根本不把南嶽當一回事。他懷疑徐傢俬房菜館及背後主謀想破壞東靖和南嶽的友好關係,想要達成見不得人的目的。
他可真會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啊!徐卉觀察剛進來的幾個的面部表情,京兆尹對裴狄畢恭畢敬,刑部的李大人打量雅間內的佈局和桌上碗碟,目光最後落在“死人”身上,曹旺臣想做和事佬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