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榮與蕭如煙僵持了一上午,唐語然被經紀人下了禁錮令,輿論滔天的這段期間不允許出門。
三個人就這麼僵持在家裡,唐欣榮被母女倆氣得誘發老病,一上午都躺在床上難以動彈。
保姆做了飯,戰戰兢兢的端到飯桌上,回房去喊蕭如煙。
“夫人,飯菜已經做好了,是端到房裡來還是?”
唐欣榮此時無法動彈,家裡又靜悄悄的,沒人敢大聲說話,張阿姨年歲稍大些,見證過這個家的大風大浪,不得已才站出來打圓場。
蕭如煙本想關心唐欣榮,但他一直板著臉坐在床上,看著一旁的飄窗,一言不發。
如果不是她們這麼一鬧,恐怕顧盼不會就那麼被推到公眾的面前來。
“張嫂,”唐欣榮冷冷看了一眼蕭如煙,“飯菜你留著,我晚上回來吃。”
見他要掀被子下床,蕭如煙頓時如坐針氈,“你又要去找她?”
唐欣榮沉著臉艱難的下床,“你們母女倆去騷擾人家的私生活,又動手打人,唐氏對她做些賠償,是她應得的。”
“你今天敢走!”蕭如煙捏了一邊的水果刀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嚇得一旁的唐語然尖叫著撲過來。
“媽!您別衝動!”
唐欣榮本就煩悶,如今被她們這麼一鬧,更加頭疼,“如煙,我早就說過了,多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從來沒有再提過婉柔,你如今潑婦罵街的樣子,真是讓我失望透了。”
“你還敢叫她的名字!”蕭如煙氣極,從前她就一直比不上他心裡的那個女人,現在她的女兒回來了,要從她身邊奪走他,他竟然還一副虧欠她們母女二人的樣子。
唐語然被暴躁的兩人打啞謎一般的對話攪得一團亂,她捂著頭尖叫起來,“你們究竟在說什麼!什麼婉柔,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蕭如煙眼裡蓄滿了淚水,下唇發顫,“語然,媽媽今天就告訴你...”
“閉嘴!”唐欣榮徹底發了怒,“這是我們老一輩的事情,你別對女兒亂說!”
“你也知道丟臉,”蕭如煙不管不顧,“當初讓那個女人未婚先孕的時候,你怎麼不嫌丟臉,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嫁給你,徒增煩惱!”
唐語然知道父親的脾氣,連忙輕撫蕭如煙的後背,“媽,爸爸既然不高興,您就別說了。”
唐欣榮面上的怒氣果然少了些,他畢竟也惦記著這個家,“我與那年輕的小姐,根本就沒什麼,都是外界亂說的,你若是相信我,我們還是好好的一家人,從今以後,不許再去找她的麻煩。”
“你!”
見母親舉起顫抖的手,唐語然眼疾手快的握下,“爸爸您別生氣了,我和媽媽相信您就是了。”
“語然,”自己的女兒一直對著自己使眼色,但蕭如煙心裡的那口氣已經忍了多少年,無奈,只能咬著牙離去。
原本喧鬧的房中靜謐下來,唐欣榮低低的喘著氣,坐在了床邊。
他從來沒有想過和顧盼有什麼,只是覺得她長得像多年前的戀人,想和她打聽一些事情,沒想到會給她帶來這樣的災禍。
翌日,顧盼照常去公司上班,遭受議論實屬正常,她沒有與任何人交流,只徑直去辦自己的事情。
今天是和欣榮集團首次合作的日子,原本為了避嫌,艾米已經將顧盼從談論合約的團隊裡除名,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家臨走的時候還是叫上了顧盼,甚至艾米還將她單獨叫到了會議室。
“總監有什麼事嗎,”顧盼倒是落得坦蕩,甚至穿了條不過膝的短裙,她就是要讓那些議論自己的人知道,她並不是遇事就退縮的性子。
艾米的眼神有些銳利,她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搭配著一身黑色的小西裝,活脫脫一個職場女寡婦的標配。
“想必你也知道我為什麼找你過來,”她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是極標準的職場禮貌性坐姿。
顧盼搖頭,無聲的表示自己其實不懂。
“anyay,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公司不計前嫌讓你去談合約,就是想給你直面困難的勇氣,也希望您不要讓公司團隊失望。”
艾米的話說得冠冕堂皇,但顧盼心裡暗自揣測,這項合作專案是自己談下來的,她們不過是怕對方沒了自己去接頭,會不會就不投資了。
這麼想著,顧盼禮貌的笑了笑,“總監的擔心保證不會發生,生活和工作,我分得很清。”
“是嗎,”艾米偽善的笑了笑,“那就好,我也相信你能夠將這兩件事分清楚。”
一語雙關,表面是在說眼前的事,但她更是在警告顧盼,不要以為有段慕衍撐腰,就可以在公司裡面為所欲為,我已經盯上你了。
顧盼無所謂的站起身,朝艾米鞠了一躬,“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那我就先離開了,團隊裡的夥伴還在等我。”
“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