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露西說得沒錯,她只是帶著周澤洛回房間說了幾分鐘的話,然後就推門出去了,至於兩個人在房間裡做了什麼,誰知道呢。
捏著律師的袖子,顧盼絕望得不行,“你說話呀,周澤洛根本不愛喝咖啡,這個女人騙人的。”
律師搖搖頭,捋了捋眼前的材料,“目前線索不足,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三堂會審結束,卻因為證據不足而沒能成功起訴露西,再加上週澤洛本身就有一定的抑鬱症病史,法官的結論是,自殺未遂。
人群從周遭散開去,只有顧盼失魂落魄的站在檢察院門口。
露西被人帶著從裡頭出來,臉上哪還有剛才的愧疚與無辜,“我早就說過了,你動不了我,不要自不量力了。”
“你騙了所有人,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顧盼還是第一次知道黑的可以說成白的,擋在露西面前,面色憤憤不已。
露西回頭掃了一眼身後快要走過來的法官,微微一笑,轉瞬間臉色已變,“顧小姐,我早就已經說過了我沒有害他的意思,周澤洛是想要自殺,你為什麼總是誤會我呢。”
這邊爭吵之勢愈演愈烈,顧盼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就有人圍過來。
法官一臉的嚴肅,“顧小姐,法庭門口,請您注意姿態。”
在露西面前吃了癟,顧盼是有苦難言,是自己來時太倉促,竟然沒有調查完整就匆匆來了法庭,還是自己太不鎮靜了。
深呼吸半晌,顧盼目送露西得意洋洋的離去。
給秋邈打電話,那頭很快接了,“怎麼樣,官司贏了嗎?”
“輸了,”顧盼差點咬碎一口銀牙,“證據不足。”
“怎麼會這樣,”秋邈跟著著急。
“見了面再說。”
作別女翻譯,顧盼還是決定再去找一趟周澤洛的辯護律師。
地下停車場裡,西裝革履的年輕律師夾著公文包正要上車,忽然被人張臂攔住。
“是你。”
顧盼點點頭,“我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明明時間和監控都吻合,為什麼沒有足夠的證據來定罪。”
律師有些失去耐心,“當時整個二十五樓只有被告和被害者兩人,而且這類案件僅僅是殺人未遂,缺乏證據而撤訴,很正常。”
顧盼有些無語,“難道一定要他出了事才能定罪?”
見她還要糾纏,年輕的律師拉了拉脖子上的領結,“我還有下個案子要處理,還請您讓開。”
胳膊被推開,車門很快就緊閉上了。
律師在裡頭按了按喇叭,示意顧盼走開。
她往旁邊僅是讓了讓,那人便飛快的驅車離開了。
顧盼心塞不已,難道只能讓周澤洛吃啞巴虧?他的臉怎麼辦,他的損失怎麼辦!
心急如焚,卻什麼都做不了,顧盼只能重新打了車往秋邈給的地址趕。
午後的陽光溫溫吞吞的,曬得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