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會結束之後，段慕衍陪著顧盼去洗手間。

她拿了粉餅出來正準備補一補，忽然身邊側過一個人影，無端端撞上肩頭。

“是你，”顧盼抬頭，沒想到會在洗手檯邊遇見唐語然。

看她摟著自己被撞疼的肩膀，唐語然下巴微微上揚，“聽說你現在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小經紀了，真是恭喜你啊。”

“瞧你把酸的，”顧盼捂著嘴笑，做出一副刻薄的模樣，“是不是現在在你媽眼裡，我也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想到那會兒在臺下，母親一直在拿顧盼和自己作比較，唐語然心頭就堵得慌。

“你少得意了，要是沒有段慕衍，有你的今天嗎！”

顧盼睨她一眼，“一切都是憑我自己的努力得來的，再說了，就算我沒有段慕衍這張綠卡，你也完全不能跟我相提並論了，你要知道，以你現在的熱度，要不是因為你是唐欣榮的女兒，公司會要你嗎，節目組會籤你嗎？”

“你！”唐語然氣得不行，“你給我等著，有一天我會把慕衍搶回來。”

“那我還真要好好等著了，”顧盼白了她一眼，拉開廁所的門，又啪的一聲關上。

那道門像耳光似的甩在唐語然臉上，她正要發作，忽然外頭又擠進來幾個尿急的女職員，唐語然礙於面子，只能甩手作罷。

氣騰騰的從女廁出來，忽然轉角牆邊靠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唐語然眼前一亮，折回去扒拉好頭髮之後才再次走出來。

“慕衍，好久不見。”

距離兩個人上次的單獨見面，恐怕是好幾個月前分手之後，她到段家老宅門口堵了段慕衍，今日一見，竟然也只是彈指一揮間。

看著眼前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的女人，段慕衍面上是漠然。

“現在的造型不太適合你，換個服裝師吧。”

“好啊好啊，”唐語然乖巧的笑，滿口答應，“要不還是挑pony？”

段慕衍從她身上挪開目光，pony是AK國際的御用造型師，從前是為了讓唐語然有更好的發展，所以才將她借給她用，現在再提起，怕是已經不行了。

“是先回去還是？”

見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好像並不是對自己在說話。

唐語然一愣，隨即扭頭看向自己身後，果然顧盼已經從廁所走了出來。

挽過段慕衍的手臂，顧盼甜甜一笑，“先送我去周澤洛那兒，我去看看他的工作室裝潢得怎麼樣了，下午呢，我沒什麼事兒，去AK陪你好不好。”

“行，不過秦逸那傢伙今天好像要出公差，沒有他，你一個人估計會很無聊。”

“哪裡是一個人。”

顧盼瞟著他，眼裡是滿滿的暗示。

段慕衍有些掙扎，“別，我下午有一大堆檔案要處理，你給我安安靜靜坐著。”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白，看在唐語然眼裡簡直像一根倒刺，狠狠紮在心窩上。

看她手裡的拳頭逐漸捏緊，顧盼故作驚訝，“哎呀，前女友還在這兒，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尾音微微上揚，聽起來倒是著實可恨。

“你得意什麼，”唐語然正要理論，忽然手機鈴聲大作，她拿起瞟了一眼，顧盼也跟著瞟了一眼。

“小張？又是哪個呼倫貝爾？”

唐語然在顧盼眼裡一直是個行走的草原女神，所謂草原女神，言外之意就是專門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