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坐在警察局外頭的時候，段慕衍才姍姍來遲。

見她縮著身子靠在牆角，他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沒事吧。”

“你來了，你總算來了，”深呼吸好幾次，她總算有力氣起身。

段慕衍將她抱住，“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會在城西？”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我是跟著唐語然來的...”顧盼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對面走過來一排戴著手銬的犯人。

他們被推著往前走，第三個被扣住的就是段秦飛。

顧盼連忙躲到段慕衍身後去，生怕被這些人看見。

“究竟怎麼了，你沒事跟著她幹什麼，”見顧盼盯著幾個走路吊兒郎當的小混混看，段慕衍愈發的著急。

等那些人被扣押進屋，顧盼才鬆了一口氣。

提起下午的所見，顧盼現在想起來還心驚肉跳，“那些男人，多次...多次論奸唐語然，還有...好像還吸毒，我不知道，我都是去的時候聽他們說的。”

段慕衍眼神嚴肅了許多，將她護在懷裡，“你的筆錄做了嗎。”

“做了，”顧盼點頭，“我就是怕被這些人認出來，所以我一直都躲在這裡。

是的，萬一他們哪一個被判得輕，出來報復就麻煩了。

段慕衍用衣服裹著她往外走，路過辦公桌的時候被人攔下了。

“不行，她現在還不能走，要指認犯人的。”

顧盼一驚，“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而且酒吧裡面也有監控，讓我走吧，行嗎？”

她一定是被嚇壞了，現在整個人猶如一隻驚弓之鳥。

段慕衍將她護在懷裡，對那民警道：“我現在要申請目擊者隱私權，既然她的筆錄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警察的。”

那民警也只是想規避一些麻煩，但是看眼前的人不好惹，也只能放他們離開。

回到熟悉的車上，顧盼才鬆了一口氣。

接過段慕衍遞過來的水大口大口的喝，急的時候灑了不少。

段慕衍心疼的替她擦下巴，“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不要自己跟進去，先打電話通知我。”

“我也是進去了才知道他們會對唐語然...”提起她，顧盼隱隱擔憂起來，“聽說她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你說她會不會出事啊。”

段慕衍皺眉，“你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因為你，這件事被曝光了，蕭如煙不是省油的燈，肯定會立刻查到你頭上，這幾天就別去上班了。”

“不行，”顧盼搖頭，“我明天已經約好了給周澤洛挑助理，訊息我都發到群裡了。”

“為了周澤洛你已經操了不少心，這種事情也要親力親為嗎！”

段慕衍神情看起來有些慍怒，顧盼被他吼過之後也立刻就慫了。

“我知道...”她低下頭，“可是要是我躲起來，豈不是顯得我心虛。”

“這有什麼好心虛的，事情是她自己做的，你既然是巧遇，也是無心，用不著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