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半月,段慕衍都沒有顧盼的訊息,從馬德里到巴菲,再到巴黎,一切她曾經想要去的城市他都找過,形同大海撈針。
此刻,他坐在清吧裡,好容易才等來西裝革履的秦逸。
這些日子他也有了變化,好像忽然從一個孩子長成了大人,打著規整的領帶,一身的衣服顏色不會超過三種。
“大白天就喝酒,段子,你是不是想顧盼想糊塗了。”
手才伸出去,但很快被段慕衍拍開。
“我找不到她,大江南北國內國外,我的人都尋遍了,沒有就是沒有,你說她能躲到哪裡去。”
見他這副潦倒的樣子,秦逸嗤之以鼻,“你恐怕是要把你們家老爺子氣死,段子,你都半個月沒來公司上班了,今天開董事會的時候你二叔可說了,要是明天的會議你不能按時到場,他們就推舉你三叔家的兒子做繼承人。”
段慕衍挑眉,“老爺子怎麼說?”
“你就有恃無恐吧,”秦逸直搖頭,朝酒保要了一杯果汁,“老爺子沒發話,但是臉色難看得很,都這麼多天了,顧盼恐怕都越過太平洋了,你想怎麼找,那個女人可聰明得很。”
段慕衍盯著手裡的酒杯,目光惡狠狠的,“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抓回來。”
“得,”秦逸往沙發裡一臥,“就當我這些日子勸你的話白說了行不行,你覺得顧盼愛你嗎。”
段慕衍沉默。
秦逸再次開口,“她要是真愛你,為什麼老爺子一句話她就離開,帶走的可是整整一個億,也許她一開始出現就是為了錢。”
“你再說一遍。”
顧盼的目的他再清楚不過,如果是為了錢,她為什麼要和自己做那麼久的夫妻,她的目的雖然在如何報復蕭如煙,但是其實秉性不壞。
見他目光陰沉,秦逸訕訕,“你願意怎麼理解怎麼理解吧,我是仁至義盡了,話我帶到,哥們,先走一步了。”
“還是不是兄弟了秦逸,”段慕衍擺弄著桌面上的骰子,原本端正的模樣倒多了幾分玩世不恭。
秦逸擺擺手,“小希還在等著我,不奉陪了。”
“臭小子,”還不是重色輕友,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大約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想要執著的東西,比如段慕衍對顧盼,比如秦逸對展小希。
愛情不分好壞,但只要你愛上了,即使擁抱時會被刺痛也是好的,起碼這是擁抱帶來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
段慕衍搖搖頭,繼續喝自己的酒。
這是一家復古清吧,牆上掛著的電視林林總總,畫面胡亂切換著。
段慕衍疑惑觀察了一陣,這才發現是縮在牆角的一個兄弟在換臺,忽然畫面換到最近的一場大型時裝秀,畫面裡出現的都是一些穿著暴露的女人,這明顯就是一場內衣秀。
看那男子盯著畫面看得津津有味,段慕衍目光中露出一絲嫌惡,走過去。
“這種東西,你看得懂麼?”
那身著白T的青年嘴裡胡亂叼著一支菸,模樣輕佻,“這是媲美維密的,你別隻看衣服少,我可懂這裡頭門道可多了。”
段慕衍抱著胳膊點點頭,“行,我今天倒是想好好聽你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