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句話，大哥就放心了。”

見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段慕衍忍不住笑，“大哥，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跟小時候似的，怎麼就不知道主動跟小師妹說呢。”

聞釧拍了一把他後腦，“怎麼跟大哥說話呢。”

“是是是，”段慕衍揉著自己的腦袋，“好了，大家都等著你呢，送到這裡就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咱們再細聊。”

“行，”聞釧拉開車門，欣長的腿邁了下來，“等找到弟媳婦，我倒要好好見見，究竟是哪個姑娘讓我二弟這麼大費周章。”

知道他要取笑自己，段慕衍連忙揮手，順便喊嚴景回來，“小六，開車了！”

這是顧盼離開之後段慕衍活得最有真實感的一天，從渾渾噩噩，到清醒的站在華帝街頭，他心裡頭的期待感愈演愈烈。

今天來的正是時候，因為顧盼最近名聲大噪，而她手底下的索菲婭也剛剛榮獲電影新人獎，一時之間公司門檻已經被來往的合作人踏破。

段慕衍跟著小六進去，見他輕車熟路，也懶得問。

從進門的時候，一切關於顧盼的東西都撲面而來。

她喜歡的粉嫩少女風設計，從瓷磚到牆飾，從窗簾到待客區的沙發。

這裡的一切都出自顧盼的手筆，看到她在沒有自己的日子裡活得這麼開心瀟灑，段慕衍在袖子裡捏緊了拳頭，又緩緩鬆開，心頭莫名一陣酸澀。

前臺有迎賓的小妹妹，她身後的牆上寫著四個大字——“顧盼生姿”。

確實是很自戀的一種風格，很符合顧盼的品味。

前臺小妹是個標準的紐約人，身上穿著姣好的套裙，前胸的事業線從不掩飾。

“o boys。”

見她說英文，嚴景清了清嗓子，“我們找你們老闆娘。”

前臺小妹芥末綠的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就變了一副腔調，“中國人？”

“為什麼不呢，”嚴景聳了聳肩。

&ne...”前臺小妹翻看著行程表，“來得真巧，我們老闆娘於二十分鐘前離開，現在應該已經到達河西禮堂，今天有個頒獎儀式。”

嚴景再次黑了臉，“二哥，你的命運怎麼這麼坎坷。”

吃了個閉門羹，段慕衍心裡也很不好受，剛想轉身離開，又折回來。

“你有沒有你們老闆娘的電話號碼。”

前臺小妹連忙搖頭，“No。”

段慕衍點點頭，遞出來一張美元大鈔，“Yes。”

前臺小妹眼珠子轉了轉，最後肯定的點頭，“合作愉快。”

存好顧盼的新手機號，段慕衍心頭忽然湧來一陣說不出的快感，頭皮陣陣發麻，越是接近要抓到她的時刻，心裡頭便越是激動。

沒走出去兩步，忽然有人在一大批粉絲的簇擁下進了公司，許多長腿的妹妹被關在門外。

那人一扭身，段慕衍已經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