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在醫生的允許之下才能夠進食。
後腰那塊疤痕時刻的提醒著她,自己過去的記憶都已經消失,雨天的時候就會隱隱作痛,天氣驟變的時候大腦更是會生疼。
對於這裡的不安讓她對於一個陌生人無法保持友好,更何況這個陌生人與自己只見過幾次。
“別說是我舅舅告訴你的,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家教老師,我舅舅不會把這麼重要、私密的事情告訴一個陌生人,而且你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家教。”反而那種舉手投足間的紳士風度隱隱和自己的舅母有些相似。
傑尼佛嘴唇剛剛張開,顧盼又補充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隱瞞跟欺騙對我來說是同等的惡劣,在說話之前我勸你想清楚,否則我會立刻行駛我的權力解僱你。”
傑尼佛低著頭,雙肩有點顫抖,顧盼認為自己非常的嚴肅,不理解他此刻是因為被拆穿了陰謀還是因為其他的理由。
他抬起頭來捧腹大笑,“哈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
顧盼臉有點黑:“我完全不認為我說的話好笑,我現在說的很正經,能請你嚴肅的回答我的問題嗎?”
顧盼前段時間瘦的厲害,經過一段時間正確的調養之後臉上長了點肉,但距離正常人來看胖的標準還有很多,現在生氣的時候她自己沒有察覺,但是傑尼佛卻看見她微微鼓起的雙頰,他覺得有點手癢,很想捏一捏,但是又害怕現在自己真的動手的話顧盼會逃的越來越遠。
“你到底在笑什麼?”由一開始的錯愕變成惱羞成怒,這個人是不是故意在看自己的笑話。
“我只是沒想到我的未婚妻會這麼聰明,這麼的有趣,所以一時間有點開心而已。”
“未婚妻?”
段慕衍在偌大的聖托里尼想要尋找一個人並不容易,這是一個大約有538公里的小城市,裡面的人們安居樂業,早出晚歸,這是一個平靜的城市,段慕衍所在的地方正是在地中海沿岸的諾格斯小鎮。
他只知道帶走顧盼的人是一個伯爵,除此之外什麼資訊也沒有留下,僅僅知道他的名字打聽,但是所有人好像都不約而同的失憶又或者是閉嘴一樣閉口不談,在酒店裡的三天,他用盡了各種方式打聽找尋。
但是在有人刻意的隱瞞下根本沒有任何進展。
這種一無所獲讓他的心臟揪緊,一隻無形的手捏著他的心臟,每次有了希望在失望的時候那隻手就會出現。
這天晚上,他來到一間酒吧,裡面魚龍混雜,五光十色的燈光在頭上忽明忽滅,曖昧的氣氛傾瀉而出,大部分人都好似出了籠的野獸一樣,這裡變成了讓人逃避的地方。
他坐在前臺,幾分清冷的氣質、與出色的黑髮黑眸、帶點神秘的東方氣息的男人,高大、英俊很容易就吸引了男男女女的目光。
點了一杯阿爾斯生啤,頗有些與世隔絕的意味。
“一個人?介意我在這裡坐下嗎?”
女人的橘色唇瓣帶著一絲水光,呼吸間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緊身的黑裙、火辣的身軀,這樣的一個尤物讓身邊的男人荷爾蒙飆升,段慕衍並無表示,依然淡淡的喝著啤酒。
“你心情不好?來這種地方就應該尋求你一切可以讓自己快樂起來的辦法,比如xx。”女人的呼吸吐在段慕衍的耳邊,有意無意的吹著他的耳蝸,一隻手爬上段慕衍的背後,段慕衍沒有反應,女人暗喜,手更加得寸進尺,在修長的手指即將往下摸,眼看著就要到緊實的腰身的時候被人捏著手腕,那種爆炸似的疼痛很快就從手腕傳到大腦。
真的是捏住,他輕鬆的像是捏住一隻小雞一樣,女人甚至聽見自己骨頭裡傳來的咯吱聲,“住……啊!住手!”
她痛的神色扭曲,差點說不出一句完成的話來,對上段慕衍的黑眸只覺得好像被什麼陰冷的東西盯住一樣。
蠢蠢欲動的想對段慕衍動手的人在看見這一幕之後也暫時冷靜了下來,打算在觀望一段時間。
艾莉是zeor酒吧最為有名的交際花,像個花花蝴蝶一樣在男人中來去,得天獨厚的外表和背後說不清的背景成為了她的資本,從未在男人身上失手,看見段慕衍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被他吸引了,帶著對自己的自信與高傲才會在其他人猶豫的時候來試試,誰知道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段慕衍冷哼一聲,看著她痛的有點扭曲的臉,力道卻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