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停下來，安撫著，“我不離開你，你先把醒酒湯喝了好嗎，然後在好好的睡一覺。”

傑尼佛的頭靠在顧盼的左肩，顧盼以一種半跪著的彎腰的姿態保持著。

“我知道你是一個重守承諾的人，我是真的愛你，盼，我愛你。”傑尼佛的呼吸噴灑在顧盼的耳後，顧盼仿若定住了一般，心裡有點酸澀。

“恩，我知道。”顧盼的聲音溫柔下來。

傑尼佛忽然睜開眼睛，“你呢，你愛我嗎？”

“我……”顧盼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夠了！別說了，現在這樣就很好，這樣才是最好的。”傑尼佛閉上眼睛，緩緩的睡去。

顧盼嘴唇蠕動了一下，把傑尼佛的雙手放下，拿出毛毯來蓋上。

等顧盼的腳步聲消失之後，他才張開眼睛，一隻手搭在額頭上，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第二天清晨，顧盼下樓的時候，傑尼佛不在，沙發上被收拾的很乾淨，一絲摺痕也沒有，她以為傑尼佛又先一個人走了，回頭的時候撞上傑尼佛擦頭髮的樣子。

“早。”傑尼佛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溫柔。

顧盼驚訝的情緒不加掩飾。

傑尼佛下樓來，穿著一身真絲睡衣，以及一件外套，“怎麼了？看到我太驚訝了嗎？”

顧盼回過神，“不，早安，要吃點什麼？”

傑尼佛把毛巾放好，金黃色的頭髮不在滴水，來到餐桌旁坐下，“跟你一樣。”

顧盼笑了笑：“我喜歡吃粥和油條，你可能會有點不習慣。”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呢，麻煩你了。”

“恩。”顧盼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昨晚酒醉的痕跡，連一點點疲憊也沒有，彷彿昨晚不曾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昨晚你喝醉了，現在還好嗎？”

“我不太記得了。”傑尼佛抬頭對顧盼笑了笑。

顧盼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不用提及昨天的事情她鬆了一口氣。

“那我去買早餐，你去叫西西起床，昨天她跟我鬧了點小矛盾，現在大概還在生我的氣，你去的話她可能會聽話一點。”

傑尼佛開啟報紙，雙眸目視顧盼，“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顧盼直覺的不想提起昨天遇見段慕衍的事情，含糊的說道，“在遊樂場的時候她有點任性，我訓了她幾句，現在想想我也有錯，應該看好她的，也不應該這麼直白。”

“我知道了，我等會叫她起床。”

顧盼放心出門。

太陽透過厚厚的雲層露出一絲絲暖陽，這幾天接連大雪不斷，今天總算是開始一點點的融化。

段慕衍把窗戶稍微開出一條小小的縫，依然冰冷的寒風吹進來，空調的暖氣被擠在了一邊。

助理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