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暖的手放在她的眼皮上:“閉上眼睛好好睡。”
這大掌溫暖乾燥,既是朋友的手又是親人的手,花月恍然之中想起小時候,強生沐浴露的香味在淡淡的在鼻間,不知不覺,她竟然真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顧盼看著她的睡顏,她這個朋友也真的算是經歷了一場無妄之災了。
這樣的花月讓她的脾氣都升不起來了。
這裡沒有她的其他親人,她還在吊水,所以她一直守在這裡,等到藥水快沒有了的時候,她按鈴叫護士過來換藥水。
護士手上拿著藥水進來,顧盼小聲的問:“她今天還有多少瓶?”
護士看了眼睡著的花月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小起來:“這已經是最後一瓶了。”
“麻煩你了。”
“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她送護士出去順便關門的時候看見一片衣角,回頭看了一眼花月,輕輕的把病房拉上。
在看見華生的時候,顧盼心裡的怒氣值幾乎達到了頂點,對於他的憤怒一點也沒有遮掩。
甚至忍不住揚手打了他一巴掌。
他偏過頭,眼睛紅的嚇人,強烈的情緒在眼底,紅色的血絲漸漸的爬滿眼球。
他的眼神看過來,彷彿來自地獄一樣。
顧盼看著他這麼不知悔改的樣子沒有害怕只是覺得自己打的太輕了。
“這一巴掌,是我作為月月的朋友打的,你根本不配成為她的丈夫。”
不知道是那句話刺痛了華生,他冷冷的一笑,“丈夫?她知道我是她的丈夫?她盡過成為妻子的義務嗎?我是不配,那你問問她又是不是配做一個妻子。”
他說完就走了。
顧盼站在原地。
他的性格看起來很高傲,怎麼感覺他說的話有其他的含義。
段慕衍從後面走出來,脫下手套,套在她的手上,略到親暱的責備:“怎麼不帶手套就出來了?”
她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手才發現原來裸露的手正受著冷風的侵襲,不過套上手套就溫暖多了。
手套是皮手套,只要套進去就行了。
“他到底在想什麼?”顧盼問,“剛才他說的那句話怎麼好像是個……”
“得不到所以嫉妒成恨的人?”段慕衍補充。
顧盼恩恩兩聲。
段慕衍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忽閃的大眼睛,牽著她往風小的地方走。
“雖然我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你突然這麼在意別的男人的想法,我也是會吃醋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啊。”顧盼臉上紅紅的,咳了一聲。
段慕衍:“……我說的也很正經。”他的眼神有點複雜,難道真的是有一孕傻三年嗎,現在的顧盼有點遲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