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顧盼拿起身邊的包往外走。

她走的太快，段慕衍還沒反應過來。

段慕衍想要追上去的時候被服務員攔住，“先生，您還沒有結賬呢。”

段慕衍匆匆的拿出一張卡，耐著性子等服務員結算，他沉著臉看過去，顧盼的反應半點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以為她至少會問的更多，但是她僅僅只是一句話就突兀的結束了這場談話。

以至於他這麼被動的措手不及起來。

推開門往四周的方向搜尋了一下，終於在斑馬線上看見了顧盼。

他追上去，顧盼的背景極其好認，即便是在人潮中，他也能夠認出顧盼來。

然而周圍都是吵鬧的人聲，他想過去的時候車流不息，紅燈了，再看過去的時候哪裡還有顧盼的影子。

顧盼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她的記憶裡，母親是個陌生的名詞，素未謀面，親切又陌生，原本該給予她溫情的人卻早早的就離開了人世，舅舅洛歷承很少提起母親，她僅僅能夠在他回憶的時候知道隻言片語。

即便如此，她也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做出如此不恥的事情來。

段慕衍的話似是而非，想知道什麼，不能靠自己的記憶，舅舅又因為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這樣的話她就只能靠自己查出來了。

一直到家裡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什麼人都不是可靠的，最可靠的還是隻有自己。

“喂，是我。”顧盼的聲音低而沉。

左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夜晚降臨，喧囂聲和吵鬧聲漸漸的歸於平靜，這幾天都是大霧天氣，雨後更是如此，此刻天色將暗，霧氣就開始漸漸的聚攏過來，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左成戴上眼鏡，現在晚上七點，顧盼很少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顧小姐？”

“恩。”

“您的車已經拖到修車廠了，需不需要為您另外找尋一輛代步的工具？”

“不用了。”她打電話過去也不是為了這些小事。

“我問你，你對我瞭解多少。”顧盼單刀直入。

左成猶疑了幾秒，“您指的是哪方面，我只是一個助理，瞭解的並不多。”他能夠知道的都是上司想要讓他知道的。

“我懂了。”顧盼的聲音平靜的有點過分，“你的關係網一定很強大吧？”

“顧小姐想讓我查什麼？”左成瞬間就明白了顧盼的意思。

“我想讓查一個人，我的母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盼繃緊的心彷彿鬆了一口氣。

左成那邊只是沉默了幾秒，好像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一樣，“我知道了，您什麼時候要？”

“儘快。”

在z國已經入夜，孩子酣睡的時候y國依然是藍天白雲，溫度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