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主治醫生家底不菲。

“都已經到了這裡了，還想著要退縮嗎？”段慕衍乾脆的說。

段慕衍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已經幫你查好了，他現在回來每天就是在家裡帶孫子，或者就是在外面散步，今天他孫子上學去了，他現在應該在家裡逗貓或者是跟老朋友在下象棋。”

段慕衍其實也沒怎麼去了解，只是掃了一眼之後就全部記下來了。

顧盼定下心神，最後還是按了下去。

“你們是來找我的？”老人家精神不錯，臉上有著點點老年斑，手上還拿著一個鳥籠，證明段慕衍說的沒錯，他果然在家裡。

傭人倒了兩杯茶。

老人家雖然很久沒有管事，但是經常看報紙，認識段慕衍，不怎麼看娛樂版塊，所以對顧盼不怎麼了解。

老人家笑呵呵的，看起來還挺慈祥的，顧盼感覺這位老爺子跟段老爺子有點相像，不過也只是恍神一會的時間，就把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不一定記得了，這幾年我的記性都不太好了，我不確定我能不能記住。”話是這麼說，老人家看見照片的時候還是有點眼睛一亮。

“是我的母親，您還記得嗎？”顧盼按捺住心裡的著急說。

之所以還記著不過是當做一個資料儲存庫，裡面記錄的都是關於病人的一些相關記錄以及一些藥而已。

“我之前想找您的時候您已經出國了，現在知道您回國了就想來跟您求證一下，我母親那時候的抑鬱症是不是真的已經非常嚴重了？”

老人家看見洛婉柔的資料的時候才想起來。

“雖然我的記性不好了，但是當年的事情還記得一點。”

“她找到我的時候已經非常嚴重了，不過我問她是怎麼找到我的，她說她只是想來碰運氣，那個時候我就就知道她還是很想自救的，抑鬱症最怕的就是病人完全放棄自我。”

顧盼雙手握成拳，段慕衍能夠感覺到她的緊張，握住她的拳頭。

“這麼做我母親自殺的時候其實已經好轉了？”

顧盼有點鼻酸，原來她想的都是她。

“抑鬱症的發作是沒有規律的，可能只是受到一點點的刺激也可能發作，所以這件事我也沒辦法解答。”老人家搖搖頭，他知道的都說完了，更多的他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