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雀一直盯著她看,猶豫開口,“大姑娘,元帥離開京城時候,是告訴過您,不許您捲入朝堂紛爭的……”
“那你以後不必在近身跟著我了,去賀家看著後院的一舉一動即可。”阮今朝說完,扭頭就朝旁邊走。
“眼不見為淨,日後你不必到我跟前來了。”她道:“你去讓司南來見我。”
“別別別,我嘴賤我嘴賤,姐姐姐,我錯了我錯了,咱們打小一塊長大,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頭的。”
東雀趕緊跑上去,也不知怎麼就惹著這個姑奶奶了,“司南陪著賀瑾呢,你要做什麼我幫你安排,我什麼時候壞過你的事的……”
阮今朝的確是想的不在摻和朝局紛爭,只要和離回去即可。
可沈簡把手伸到李明啟身上,就是等同於伸到了謝家腦袋上,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不管沈簡是兩個皇子都想賭賭,還是想先接觸著誰都不得罪,但,不管如何,前世沈簡是選了李明薇,他再次去選的可能性是極高的。
若她不入局,謝家必然要傾覆的。
主動出擊,和被動對敵,怎麼看她都要選前者,更別論對手還是沈簡。
東雀生怕這人真把她轟走了,虛打了自個嘴巴兩下,“姑奶奶,我在說這話不是人成了吧。”
阮今朝看他,也不去計較,“你去把二表哥給我叫來。”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索性她先壞了這局面吧,主動權在她手中,做什麼都方便了。
她心道:沈簡啊,怎麼多皇子你不扶持,你非去扶持把我弄死的人,你不和我鬥你是心裡過不去嗎?
***
某處安靜的水榭。
沈簡駐足望著正撒著魚餌的李明薇,眸光略有殺意浮現,到底極快按了下來。
他上前拱手,“不知十一殿下通傳沈某,有何指教?”
“指教,本皇子怎麼敢說教沈世子,說到底你我都是皇親國戚,私底下兄弟相稱即可。”李明薇捏著魚餌慢慢悠悠撒著。
他將魚餌用指腹碾成粉末,施捨的落入水面。
“沈世子瞧,餌料再多魚也吃不飽,分明本皇子給的已能撐死了,還要去搶這些肉沫。”
沈簡早就料到李明薇必要來以威脅招攬與他。
不過是在路上將他安排拿錢的官員用小銀兩勾出了貪汙,說到底不是想著答允了阮今朝期限之賭,他還真想拔掉李明薇幾張專門斂財的血盆大口。
李明薇望著湖面,低聲輕笑,“如此,只能選幾隻拿得出手好生養著,沈世子以為呢?”
這是在招攬沈簡入他的陣營了。
沈簡眼底浮現一絲譏誚,“沈某愚見,魚餌到處都有人喂,若只單純依靠十一爺手中的幾顆魚餌,倒不如自個努力吃些浮萍的好。”
李明薇扭頭看他。
他很確定自己從未得罪過安陽侯府,與沈簡也應該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而他也查的極為清楚,沈簡此人並未涉及那處黨派,教導李明啟說是讀書,不過是隨著十三的性子給他買些玩意罷了。
但,不得不說是個可以招攬的物件。
單說安陽侯府手中可圍了京城的兵力,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