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滿不在乎,“反正因著朝朝功夫出眾,就有人說她兇悍了,倒不如咱們一起兇悍,算是家風了。”
蘭氏哭笑不得,望著和魯太太鬥嘴的三弟妹,頗為無奈,“三弟妹這哪裡是講道理啊……”
平樂郡主是太后娘娘身邊長大的姑娘,而後嫁給了謝家為媳,是連著陛下都要給兩份臉面的。
因為她太能鬧騰了。
姜氏拍拍蘭氏的手背,眼中劃過狡黠,“你忘了,今個還有尊大佛也在的。”
語畢,外頭阮今朝調笑的聲音就傳進來。
“喲,我不過睡了個午覺,怎的前頭就如此熱鬧了?”
圍著的賓客自發讓出路,讓阮今朝賀瑾進去,見夫妻二人恩愛親切挽著胳膊而來,眾人都是疑惑重重。
見阮今朝來了,平樂郡主周身戾氣散去,對不解的侄女和藹可親,“不是何等大事,這位太太見不得你們夫妻和睦,非捏著賀瑾同沈杳以前在安陽侯府同窗的事嚼舌根,我教她做人呢。”
阮今朝笑笑,“我當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個。”
她走上前,聲音高了兩份,“這事大少爺同我說過了,不過是和沈二姑娘說說話罷了,難不成京城之中男女大防如此嚴苛了,認識的男男女|女都不能說話了?”
“若因著娶了個我,反到是讓大少爺和沈家生疏了,倒是我的過錯了。”
她望著被打的魯太太,眨眨眼,就說:“魯太太,您可別胡亂帶話頭,否則日後這京城可就沒有少爺姑娘願意同你家說話了,這一說話就是有個首尾,這不是賴上人家嗎?這樣不厚道呀。”
魯太太憤憤,“又不止我一個人瞧著了,賀大奶奶可還是多問問的好!”
阮今朝不解的看向魯太太,“問什麼?難不成我夫君和沈二姑娘之間有什麼是我不知的,不若魯太太給我解惑一二?”
她道:“您這冷不丁的眼拙,在添油加醋出來的幾句話,弄不好是要引得賀家、阮家、謝家、沈家都會動盪的。”
“既然都鬧得賓客圍過來,不若說清楚些?。”說罷,阮今朝笑意冷了些,一字一頓,“我說實在的,也很想知道,我夫君到底和沈二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何事了?”
倒是魯太太旁邊的一位太太跳了出來,“賀大奶奶嫁的匆忙——”
“你才嫁的匆忙,我家侄女三書六禮八抬大轎陛下賜婚,你這話是幾個意思,是說天家薄待阮元帥獨女,還是說賀家對這門親事不服氣?”平樂郡主高聲。
她虎視眈眈盯著鬧事的人,“趙家太太,別仗著自個男人升了官,就胡亂幫著眼瞎的瘋婆子說話,當心不是救人,是拉著全家下水!”
趙家太太揚聲,“平樂郡主堵得住兩張嘴,難道堵得住整個京城的嘴?”
“誰不知賀瑾和沈杳二人當初都交換庚帖了,郎有情妹有意,此前還在茶樓私會,聽說還要私奔呢。”
趙家太太看向阮今朝,“您夫君自打去安陽侯府借讀開始,就同沈杳眉目傳情——”
“哦,是嗎?我安陽侯府的事,趙家太太何時瞭解的怎麼清楚?”
清冷的調子從外傳來,沈簡帶著妹妹走了進來,手中摺扇輕輕敲著手心,眸光落在趙家太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