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賀博厚請安後,賀瑾正在書房整理口供,看司南進來,便是笑道:“你看我說的是不是對的,沈大哥也很喜歡阮姐的,只是他好面子,所以平時不怎麼做出來。”
司南抱著手看他,沉下個臉,“我還真沒看出來,不知大少爺哪裡瞧出來你嘴裡的沈大哥心悅我家今朝的?”
他在曉得賀瑾那腦子作死的想法就不想奉陪了,奈何賀瑾圍追堵截他足足兩日,最後他乾脆也想著,若是阮今朝能在京城有個朋友也不錯,反正說白了,沈簡真想做什麼,阮今朝不樂意,等著他的只有暴打。
當然他也有點好奇阮今朝和沈簡的關係。
賀瑾一本正經,“沈大哥給阮姐買了很多東西呀!我從未見他給那個外頭的姑娘花過銅板的。”
“原來是這樣?”司南笑的諷刺,點點頭,“也對,男子若是喜歡一個女子,總是很捨得給她花錢的,只不過,你看到不過是表面,那些錢今朝都還給了沈簡的。”
賀瑾僵硬了。
司南從懷裡丟出賬本,“自個瞧瞧吧,這次我就不計較了,倘若你在亂拉鴛鴦譜,我不會放過你的。”
丟下這句話司南就走了,掉頭去找阮今朝。
入門就見阮今朝站在窗戶邊,手裡拿著三指寬度的玉石細細的對著陽光觀摩。
見他進來,阮今朝拿著玉石料子過去,“你安排人把這個給母親送回去,我記得她之前就想找個好玉料做流蘇簪子,這個正好,找個手藝好些的師傅,還能給她打對耳墜。”
司南拿著把玩了會,就知這怕不是花錢能夠買來的,問道:“這玉料你那裡來的?夏清淵送你的?”
他見阮今朝扯著她的袋子瞧著。
這袋子她都不離身的,就帶在腰側,平時外衫外袍擋著她又纖細清瘦,根本沒人注意。
“夏清淵的東西我怎麼敢收。”阮今朝看他,“沈簡給我的。”
司南眼神一愣,就見阮今朝從那口袋一樣接著一樣的摸東西出來。
見她摸著個雞蛋大的夜明珠,司南有點窒息,指著難以置信,“沈、沈簡給你買的?”
“嗯吶。”阮今朝點點頭,給他炫耀,“是不是挺好看的,有點貴,我就隨身帶著了。”
說罷,她又摸出個墜子。
“這不是沈簡扇子上的墜子嗎?”司南見沈簡時常把玩,因此印象極為深刻,他目光帶顫,“你別說,這也是沈簡送你的。”
這種貼身之物,沈簡怎麼敢給的,說句託大的,拿著這東西去安陽侯府逼親,沈簡也得認栽了。
“怎麼可能,他才不捨得。”阮今朝甩了甩,自豪極了,“我搶的!”
司南默默坐下到了杯茶喝著壓驚,剋制語氣,“他怎麼送你怎麼多東西。”
“因為我喜歡啊。”阮今朝拿水晶鐲子擦了擦,還哈了口氣,嘚瑟極了,“他給錢又不是我給錢,不要白不要。”
司南扯過她的袋子拎著角抖了抖。
除開她平時帶著藥膏之類的習慣物件,還給抖出了一張紙。
開啟一眼,司南眼底浮現驚恐,“這、這是什麼?”
阮今朝掃了一眼,帶著鐲子臭美著,“送了我個果園,以後就算咱們回去,雍州哪裡有漕運——”
“你收他這些做什麼?”司南扶額。
阮今朝笑眯眯,“又不要錢,拿著唄!”
司南摸了把臉,“你白拿人家東西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