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進來一屋子人,目光就落到阮今朝頭上來,慈祥的給她招手,“今朝啊,來哀家這裡坐,剛剛你姨母做了糕點給哀家送來了,你也來嚐嚐看。”
阮今朝應諾過去,太后給她遞糕點,聲音極小的問:“可是有人故意欺負你了?”
“沒有。”阮今朝答話,她知道太后憐惜她的這樁婚事。
她笑著恭敬道:“是淑妃娘娘邀請我同遊,此前不得空一直推拒幾次,心中著實過意不去,今日淑妃娘娘邀請我同去看舞,便應下了,竟不知……”
秦太太抱著閨女都不知如何是好,她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甚至剛剛路上悄悄的問,秦蘊之也咬牙不答話。
太后聽了這話才笑了出來,目光突然犀利的落到淑妃身上,“怎麼好端端,你約著姑娘們出去玩,就鬧出這種事情了?”
淑妃才是最窩火的人,明明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到底是含笑推諉答話,“當時妾身和賀大奶奶在旁邊看裙子,只以為是姑娘們嘻嘻哈哈鬧著玩,因此並沒多管。”
“沒有多管?我看你是不想管吧!”太后冷冷看她,“你以為你同陛下說的那些話,哀家都不知道嗎?”
淑妃面帶難色,她知曉李明薇的婚事是被算計,當然是想給兒子從新物色,因此就瞧上了齊國公府邸的姑娘。
她就在宮中設下了小花宴,把齊國公家全部的姑娘,以及她們的堂表妹都給交來。
偏偏秦家老太太又是齊國公的胞妹,沈秦兩家又是世仇,太后自然是要偏心沈家的。
當初李明薇就是被抓姦在謝家……如今這秦姑娘,太后恐怕是想偏了,又覺得是李明薇胡亂來了。
淑妃乾脆看阮今朝,“賀大奶奶,您可要替本宮分說分說,當時可是您拉著本宮,說的姑娘們打鬧,咱們過去她們恐玩的不自在。”
阮今朝點點頭,看太后,“娘娘說的都對。”
分明是作證的話,聽到所有人耳朵中,都變成了,‘她說是就是,我有什麼辦法。’
淑妃覺得阮今朝就是故意的,氣得牙牙癢,這樣一來,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是她縱容這場鬧劇的?
太后對著淑妃哼了一聲,她對淑妃一直都不大喜歡,除開皮相好些得李玕璋獨寵,就是個繡花枕頭,空無一物,虧得李明薇沒被她給養廢,不然她決計不會放過這人。
太后冷冷的目光落到秦蘊之臉上,“哀家記得你還未曾婚配,今日鬧的這般大,說出背後的人,哀家替你們賜婚,臉面都能蓋下去。”
秦太太聞言,立刻拉著女兒的手,示意她說出來。
“怎麼,是哀家還不夠格給你們賜婚嗎?”太后目光落到淑妃臉上。“莫不是與你有私的人,哀家還不能做主了?”
淑妃覺得是無妄之災,她設宴那日李明薇根本就沒有來,必然是不認識這秦家姑娘的。
太后這眼下完全就是自個想太多,覺得李明薇已經把這秦蘊之給吃幹抹淨,為了納到宮中,用沈秦兩家世仇做筏子,要臉面都過得去,只能賜婚將其蓋住。
她哪裡有這樣的腦子啊!太后太高看她了!
淑妃惡狠狠看向阮今朝。
阮今朝對她搖頭笑了笑,嘚瑟的挑了下眼角,低頭啃著糕點。
淑妃瞪著秦蘊之,“太后賜婚,如此天大的恩典,你還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