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眯眼看他。
沈簡摸她的腦袋,“生氣了?”
阮今朝含笑,“我不生氣啊,我心情可好了。”
沈簡覺得這話裡有話,“好了,你要是想給你哥哥拉紅線,你去問問你哥哥喜歡什麼模樣的,我在京城與她物色物色,讓母親去看看。”
“我哥喜歡什麼樣的啊?”阮今朝笑嘻嘻,“模樣乖巧的了,性子好的溫柔的。”
沈簡疑惑,“你哥要求挺普通的,這樣的,京城遍地都是。”
阮今朝盯著他半晌,“我和你這個棒槌說不通。”
看人走了,沈簡追上去,“京城的女子都是這樣的,從小就是這樣教導的。”
“你閉嘴吧。”阮今朝掐他,“豬!”
沈簡:……
他和豬都沒惹這人吧。
阮今朝看他一副傻子模樣,氣得掉轉頭回去踹他。
“沒用,豬還能吃,你屁用沒有。”
捱了一腳的沈世子著實莫名。
“好端端你怎麼又生氣了。”
沈簡掐了下指,月事也不是這幾日啊,火氣怎麼蹭蹭蹭的。
他剛剛說錯什麼了?
沒啊。
一點錯都沒有啊。
***
阮今朝做了一大桌子菜,同佟文黃沙招手,“都來吃啊,不要拘束了!”
沈簡點點頭示意他們不必拘束,知道阮今朝是想謝謝這些幫他哥辦事的人。
黃沙那是個激動,勇叔也抱著罈子酒進來,“咱們今天喝點啊,小佟你能喝酒嗎?不能就喝茶啊!”
司南的事情一過,阮家頭上就再也沒有刀懸著了,沈簡身邊的人沒少幫著出力,人後都挨個請吃飯喝酒了,黃沙是那群侍衛的頭子,佟文又是沈簡跟前的大紅人。
佟文嗯了一聲,“我喝茶就成。”
她抱著飯桶挨個盛飯,壓得平平的,輕輕一顛,碗裡就是個白胖胖的小飯山。
沈簡看阮今朝那頭侍衛好幾個要上桌,就在佟文旁邊坐下來。
那頭正給學生擦凳子的孔平方,看沈簡已入座了,略微有點尷尬,“玉玉,你挨著我吧。”
“好啊。”阮今朝就道:“司南呢,怎麼還沒來的,不是說了今日要在先生這裡吃飯嗎?”
勇叔和黃沙倒著酒,“哪裡知道的,天天白氏追著跑,出門就是三司的人,前頭要運送輜重也有官員要來找他,鬼曉得去那個房梁睡大覺了。”
在軍營睜眼閉眼都是一杆子事,來京城這貨就是來補眠的。
說著房梁了,佟文就道:“小胖都弄壞我們院子好多瓦片了,它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站不穩?”
沈簡也附和,蹙眉道:“他見天吃我,已經讓我院子入不敷出了,這瓦片你們改天給我送點來。”
阮今朝白他一眼,“你把它趕走不就好了,我稀罕你餵它,喂死了我弄死你。”
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