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李明啟手中拎著個花瓶,旁邊是到地的李明泰。
李明啟懵了,直接把手裡花瓶丟地上,“不是我!”他看李明薇,“你做什麼啊!”
突然塞給他一花瓶,反手就把李明泰敲暈。
沈簡看李明啟眼神都變了,“你不會潑髒水能不能閉嘴。”
李明啟委屈。
李明薇摸了本摺子,朝著沈簡丟了過去。
沈簡正想給他原封不動砸回去,就見是紅色的摺子本,這是最緊要的朝政奏報。
開啟一看,便是前線需要撥貳佰萬軍營的奏請,條款羅列極其清楚,但是從兵部上呈到內閣,又被內閣打了回去,而後是走兵部給事中直接呈報司禮監,司禮監又打回去了。
理由都是一樣的,數額太大。
李明啟探頭過去看,隨即明白了,“我懂了,父皇剛剛是在提醒我們,讓我們把這摺子給披紅了是不是?戶部素來摳搜,前線這筆銀子可定要撥的,但是父皇被阻止了,或者被削了款項,現在人都在旁邊,我們把他披了吧。”
沈簡看他,真想掰開他的腦子看看裝的什麼,“你能想點實際的嗎?”
李明啟指著玉璽,“怎麼不實際,玉璽在哪裡,我可以帶內閣披紅。”他說著還從脖子上摸出個印章,“你看,內閣的章。”
沈簡沉默了下,“若這樣,是要陛下御筆的。”
李明啟指著李明薇,“父皇的字十一哥會仿,仿得沒人認的出來。”
李明薇自個倒了杯茶慢慢抿著,始終沒說話。
沈簡頃刻就明白意思了,這事風險極大。
他上前將玉璽摸了起來,“我來蓋。”
要死一起死。
李明薇接過李明啟沾好的硃砂筆,徐緩落下李玕璋的名諱,丟到了旁邊要去處理的摺子中。
沈簡吐了口氣,覺得這和謀逆差不多了。
李明薇淡淡道:“事關兵部,不要多想。”他說著就朝外頭走。
沈簡疑惑,李明啟道:“你不要學他,他有次被父皇罰在御書房跪著,後面就說跪久了,御書房不透風悶著了,硬生生一個月沒管事。”
沈簡看他,“你什麼時候能混成他那樣,讓我顯擺顯擺?”
李明薇鄙視他,“你能不能天天想點實際的?”
沈簡看暈倒的李明泰,又想起那日在床底聽到的話,李明薇當時那句讓他呼吸停止的話始終都在心口盤旋。
——“知道你我為什麼登不上帝位嗎?只要李明啟活著,我們就絕無可能,我看似尊比儲君,其實呢,不過是給李明啟收拾爛攤子的物件罷了。”
“明啟,你覺得你十一哥恨你嗎?”
李明啟道:“我今天咬了他一口,他估計要弄死我。”
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