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茶水的丫頭回來,就和等著的人說,“我的親孃喲,長得跟著謫仙似的,周身華貴的不得了,和咱們大公子帶回來的大少奶奶眉目兩份相似呢。”
一個婆子就樂呵呵說,“我當時就說大少奶奶怎麼標誌,兄長肯定是女媧娘娘花心思捏的,聽說這兩兄妹是京城有錢商賈的娃娃呢,養的可真是好,周身瞧不出點銅錢味的。”
那丫頭繼續說,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我都沒想過能看著大公子耐著性子哄人,太太同沈公子說話,小佟姑娘就靠著大公子懷裡哭呢,我還記得以前姑娘小時候哭鼻子,可是直接被丟出門了的。”
弱弱端著糕點過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讓人家覺得咱們阮家上不了檯面。”
眾人頓時散開。
屋子裡頭,弱弱靜靜上了糕點,阮今朝擺手,“你出去玩吧。”
弱弱楞了下,還是抱緊托盤走了出去。
沈簡風趣,同謝婉說得到一堆去,看旁邊靠著司南悲傷的佟文,同謝婉道:“她有些小孩子氣性,想來她的來歷今朝和司南也告訴伯母了,說句見笑的,這小妮子我是當閨女養著的,因此有點驕縱。”
阮今朝剝著橘子好笑,“一個妹妹嬌貴,一個妹妹驕縱,你這個哥哥也是個嬌氣包。”
沈簡笑著看謝婉,桌下的手狠狠掐了阮今朝一下。
阮今朝呲了一聲,當即狠狠踩他腳。
沈簡瞪她,阮今朝冷哼,謝婉看兩個人相處融洽,低頭喝了半口茶,“玉安,今朝在京城沒有給你惹禍添麻煩吧?”
阮今朝當即道:“我能給他添什麼麻煩,倒是他成日一氣就暈,一激就咳,還要我伺候他,麻煩死了,還不愛喝藥,非要壓著灌。”
沈簡:……
他心道:姑奶奶,我求求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顏面。
謝婉看閨女,“瞧瞧你這刁蠻性子,怕是這兩年給玉安添了許多麻煩。”她看沈簡,“若她欺負你,就告訴我,我給你收拾她。”
沈簡頓時感動,看看,怎麼賢惠端莊的岳母大人那裡去找。
他反應過來什麼,“伯父呢?”
正說著,阮賢就跑了進來,手裡捧著個小盒子。
“小佟啊,小佟啊,伯父不知道,伯父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你看,我已經把這耗子屍骨收乾淨了,回頭我就找個風水寶地把他埋了。”
佟文看著如此熟悉的一幕,本來都穩定的情緒頓時出來,鼻子酸意無比,“我的鵝,還有我的鵝,嗚嗚嗚……”
司南恨不得錘阮賢,底身給她抹著淚珠兒。
沈簡看佟文哭的小臉擰巴,莫名覺得有點好笑,打趣她,“沒事,你不還有條狗嗎。”
他起身過去看,還喲了一聲,“伯父這還真是大手筆,這耗子聖旨裹身也算國葬了。”
“家裡多的很,你喜歡送你幾張。”阮賢滿不在意,耐心哄兒媳婦,“小佟啊,伯父真的錯,伯父真不是那玩意兒是可以養著玩的。”
佟文看發笑的沈簡,氣得推他,哼了一聲,腦袋埋到司南懷裡。
沈簡笑語,“多大還哭鼻子,虧得杳杳沒來,不然你們倆不得哭淹這裡?”
佟文癟嘴,抬手佯裝打沈簡,惹得屋子裡笑意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