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給佟文夾菜,讓她別隻曉得吃肉,才說:“他的確有兩把刷子,是山匪入軍營,底子我已經摸乾淨了,是有兩份圍剿的小能幹,不過佈防這事完全是運氣把他頂了上來,若是按照他的法子佈防,我是外邦沒這打家劫舍的想法,都要來點。”
沈簡想想,就說,“而且你要回來的訊息大概有人知道,或者猜測出來了,我見這校尉處處都是掣肘你,加上你的人習慣性按照你素日的佈防來,今日前半場你應該差點要輸了吧。”
司南嗯了一聲,並未在進行軍營裡頭的話頭,倒不是不信,而是知道的太多,萬一那日真的出點事,這些人都要被連累。
他話頭一轉,“至於商道那頭,我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的確是有程國遊走的商賈在高價購買北邊軍營的東西。”
“倒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只不過,我才探查到,人就跑了,我甚至覺得北地還有一股暗處的勢力,只是藏的太深了,我愣是沒抓著尾巴。”
“塞外天大地大,不好查,但那些輜重絕對不會被賣走,武器方面軍營一向管制嚴苛。”
佟文忽而開口,“那若是兩邊剛剛好有兩個能工巧匠,一個觀察入微,一個畫技超群善於製作呢?”
沈簡點點頭,這也是他想說的。
他道:“對,若真如我們所想,是程國想要竊取我大宜軍營內部機密,不排除會用這種辦法,程國本就是重武,這些年太平盛世的厲害,程國內部的軍力到底如何,誰都不敢保證。”
阮今朝道:“我也按照你的吩咐去賭場走了圈,發現他們有些人會認個令牌,有了這這東西,就能買賣軍營流出的戰馬。”
眼下司南已徹查了此事,阮賢也好生敲打了下面的人,大抵是按住了。
“令牌?”佟文沖懷裡摸出兩個,凌空轉了兩圈,“是這個玩意兒?”
沈簡、阮今朝、司南:!!!
“你那裡來的?”沈簡一拍桌子,撐起來輕拍她腦袋,“說多少次了,不要你覺得不重要就不說,說出來我會判斷。”
“我說了,你說不重要。”佟文指著個牌子,“就是此前我們一起出關去調查,不是路過個養馬的外邦人地盤嗎,我就說我偷了個東西,你讓我邊玩去。”
沈簡:……
好像是有怎麼會事。
阮今朝趕忙問,“那這個呢?”這個同她在賭坊瞟到的很像,本想設法摸一個走的,奈何那些人藏的比命都重要。
“說出來你們都不信。”佟文看司南,“我在你軍營裡頭撿的,就在你們旁邊劃出來保護人的那裡面撿到的。”
她見三人都目光僵住的看她,嚼著菜眉眼彎彎笑著,總結道:“沒有了,我都說完了。”
阮今朝、沈簡、司南:……
阮今朝小聲給沈簡咬耳朵,“我怎麼覺得這輩子最大的變數就是這小姑奶奶?”
沈簡咳嗽一聲,從心附和,“不瞞你說,我也有點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