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呆傻的妹妹,沈簡只是輕輕笑,“可若是這樣,就能徹底解釋清楚,為何今朝會養在軍營好幾年了。”
“那幾年雖然亂,但我不信連個阮今朝的安穩都護不住,既護不住,為何不帶著謝婉一道呢,反倒是把謝婉一個人放在家中?”
“所以,我們不妨猜大些,阮賢應該在防備謝婉,古有武媚娘掐女贏皇后,謝婉為何不能鋌而走險呢?若是贏了,一切都值得。”沈簡目光幽深,總結道:“不是阮賢不對勁,是謝婉。”
“就如同你手腕上的鐲子,謝婉為何要當著那麼多人給你呢?是做給司南看,還是做給所有人看,還是想傳到阮賢耳中去?”
“若我說,陛下都比謝婉對司南真心兩份,陛下雖表面不管司南在京城幹什麼,但也為他承受了頗多的說辭,堂堂阮家少帥,非要當侍衛頭子的硬呆妹妹婆家,把你當賀博厚沒去哭慘?司南離經叛道的時候,陛下雖給他兜著,不也該罵罵,該打打。”
“在外頭看來,司南在沙場廝殺習慣,所以同謝婉有點隔閡是對的,那這樣,為何司南只和謝婉有點疏遠隔離,同阮賢、今朝卻沒有了?人嘛,你給幾分真心,人家自然也給你幾分真心。”
“阮賢當兵不過是保家衛國,從未有過想要參與黨政的意思,可他得了謝婉這個妻子,為了兩個兒女自然是要多想的,到底也算仁至義盡了,至少在李明啟一事上,他還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佟文呼吸都停止了下,嘴無意識張開,“哥你這說的是不是太玄乎了,我覺得謝婉挺好的啊!”
沈簡看傻傻的佟文,“我不過是大膽的推測罷了,這些話,你切記不可告訴今朝、司南,沒準是我多想了。”
佟文抿唇露出後怕的神情,“若真是你說的這樣,那謝家對阮今朝的好都是假的了。”
阮今朝跟著個小太陽似的,怎麼朝氣蓬勃的姑娘,老天爺是怎麼忍心如此玩弄她的。
“這個倒不是,謝家人是真心喜歡今朝,只是生在皇權富貴當中,沒有好壞,只有立場對不對?就如同有些人覺得我很壞,但在你心中,我卻是好的不行。”
沈簡走過去摸摸她的腦袋,“司南很不容易,你有沒有想過,他常年呆在軍營不回去,是因為他知道哪裡不是他的家呢?”
“當然,謝婉也不容易,身為將帥的家屬,去安慰那些是去丈夫兒子的家家戶戶,要忍受的怒氣埋怨不少,都有不容易。”
“可謝婉到底是養了司南,儘可能把她養的根正苗紅,當然,謝婉可能發現司南不親他,但是願意為阮今朝去死,釋然了吧……”
“父母愛子,則為其計之深遠,阮賢是個好將領,好夫君,也是好父親。”
沈簡說著看佟文,“當然,哥哥不是替司南說好話,你說的對,若是日後你嫁到這裡來了,要是受委屈了,都沒有個靠山,想要告狀還要千里迢迢翻山越嶺的回京城找我,你想好就成,哥哥不逼你。”
佟文抬手把沈簡抱著,沈簡拍拍她的腦袋,“主要哥也想了想,要是夏清淵、柳珏就住在侯府對面,我估計也能氣死過去。”
沈簡無聲嘆息,“至於其他的,我大概要回去會會李明薇了。”
他手中查到的東西足夠多了,但落到李玕璋桌案去,足以掀起軒然大波,所以,必須要和最清楚的人談談。
“還有。”佟文想起什麼,“那個叫郭酒的不對勁。”
沈簡蹙眉,“什麼不對勁?”
佟文抓抓臉,“不清楚,他看我眼神不對勁,我不是撿著玉佩了嗎,結果就碰到他了,可是他第一反應就是呵斥我,讓我不許單獨在那頭走,我被兇的慫,就走了,反正,他當是看我眼神不對勁。”
沈簡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反正日後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都要告訴我。”
漏液,阮今朝登門,沈簡就問,“你哥都不來哄哄的?”
“你們前腳走,後腳軍營就來人說,我哥剛剛帶著柳珏去軍營了,這我娘做的糕點。”
“她都睡了。”沈簡道:“這妮子生氣除非自己好,否則誰去都沒用,你哥嘴夠欠的。”
阮今朝維護司南,“比你那賤嘴會說話多了。”
沈簡:……
一晃五日,阮今朝見著還在吵架的兩個人,唉聲嘆氣靠著椅子,阮賢、謝婉這次也要跟著一道回去。
阮今朝見司南沒回來,“哥不去嗎?”
“佈防那頭還有點事,他晚幾天在走。”阮賢道,“你娘說,就不帶弱弱了,家裡還是要有個熟悉的人。”
阮今朝嗯了一聲,“我要用的人沈簡會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