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直視他,“我的意思是,表哥拿錯了東西,若是有人冒來找你,務必周旋小心。”
謝宏言頓明白,知道是無意入了什麼甕中局,“表妹的能耐,不會讓這人跟著我回京吧,那這歸途就拜託表妹照拂了。”
將人送走回帳,勇叔就說:“已有人先我們過去守著了,應是襄王的人,看來你和沈簡猜的不錯,這幅圖是個訊號。”
阮今朝呸,“和他什麼關係,我自個悟出來的,他天天想那柿子樹,說什麼,穆厲能和我扯那柿子樹,肯定也有鬼,成日腦子竄稀,拉不出坨幹屎。”
勇叔哈哈笑,“你有種當他面說去。”
阮今朝不理會揶揄,“司南呢?”
“給魯鏘醒酒去了,嚇小佟在前,找你麻煩在後,還把謝宏言差點揍了,你哥要給他醒個終身難忘的酒。”
勇叔好笑,“若魯家這小子知道,是你把他舉薦給司南的,怕是要抹脖子。”
阮今朝倒茶,“他有些血性在前線也沒公子做派,到底不是她姑母設法,他都被家裡壓著去科舉了,打抱不平也應該,他志在鐵騎山河又有著本事,自然不能不能埋沒了有些傲氣,不過司南就喜歡傲骨錚錚的。”
夜深,李明薇剛剛洗漱靠著床邊看邸報,外面就是王恐誒喲喂的聲音,跟著就是幾聲狗叫入耳
“哥哥哥!”
李明薇扶額,“回去我就敬事房給你弄個牌子,讓你陪父皇睡著,我看你怎麼敢大晚上亂跑。”
“我想到個賊好的國策!你肯定要誇我!”
李明薇完全不想聽,狗嘴能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去皇帳,或去給你夫子說顯擺,現在,給我滾。”
李明啟激動的厲害,蹦到他跟前,“此前你說要讓穆厲帶走兩成我們收服失地回去,我就不服氣。”
李明薇看他,“我說的那是給嗎?你沒腦子也沒耳朵?”
“不管,反正意思差不多!”李明啟說,“蓋著貿易往來開放出來,就是模糊地帶了,日後滿地堆錢的時候,那就是要爭的你死我活了。”
這個事情內閣是非常採納李明薇的意思。
李明啟不滿,“憑什麼我們打回來的地,要拿出去給程國討交情,天底下沒怎麼好的買賣,哥,我剛剛突然就想到了極好的法子。”
李明薇笑了,“來,十三殿下有什麼主意,說吧,我洗耳恭聽。”他嘴裡敷衍,眼底掃著邸報。
李明啟笑的張狂,“壓根不用搞什麼貿易經濟,就用現在的法子,我們送人過去,他們送人過來,建立外交貿易。”
“程國不是一直覺得他們的百姓在我們這裡低人一等嗎,那我們的大宜的百姓被哄騙過去,說是五品官,結果呢……”
“一個個混個七八品都光宗耀祖,還必須娶他們程國的女子為妻,財產只能嫡子繼承,這狗日的律條就針對咱們大宜人,王八蛋玩意兒,說我們是女表子,那他就是女昌女支……”
李明薇:……
他看越說越激動的人,到底沒有打斷,輕輕點點頭。
李明啟誒了一聲,生怕他多想,“不是互換人質,你別多想了,我們可以派人過去做官,他們也能派人過來做官,各管各國的人,然後由著兩邊在當地都城的官員,直接和朝堂中樞過招,這樣不就好了?”
李明啟說著有點模模糊糊,自己也開始說不清,“就是,就是,我怎麼給你說呢,鴻臚寺,搞一個更大的鴻臚寺,就是類似這樣的衙門,住著兩邊國家使臣,專門管自個國的人。”
李明薇目光從邸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