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小亭中,知道自己被賣了的謝宏言對李明啟著實惱恨。
“李明薇是你堂哥,我是你表哥,都不是你親哥,你就不能一碗水端平點,兩句話就把我給賣的乾乾淨淨!”
李明啟瞪眼,“我敢不招?李十一都要掐死我了,我不招他非拎著我去父皇跟前,我在父皇心裡什麼形象你們心裡沒數?大過年咱們一起御書房排排跪嗎,我敢跪你敢再唱一次嗎?”
沈簡咬牙切齒,手裡摺扇報復性的去打謝宏言腦袋,冷冷道:“你可真是我表哥,我被李明薇罵的都不知他在說什麼,你再敢帶著十三去什麼烏糟糟的地方,我掐死你。”
阮今朝奪了沈簡的扇子,給他打回去,“如今病好了還拿著你這破扇子做什麼?大冬日的不嫌冷,還打我表哥,你當我是死的?”
她將扇子砸到沈簡懷裡,嫌棄極了,“多大個事情,不就帶著十三聽小曲嗎,我還帶著去過呢,就是他聽不懂人家那唱詞,只記得調調罷了。”
謝宏言被打的生疼,揉了揉腦袋,還是含笑給沈簡賠罪,溫聲道:“好好好,就此一次,下不為例,我明日請你吃酒如何?”
沈簡點點頭,挑眉笑,“好啊,我要去京城最貴的地方喝!”
謝宏言聽著最貴兩個字著實肉疼的,他已經兩袖清風了,罷了,謝宏美的私房錢是交給他保管的,暫且挪動下,問題不大。
他將剝好去了白絲的橘子遞給阮今朝,手裡還剩下的小半,被虎視眈眈許久的李明啟奪走,他也沒氣惱,又摸了一個繼續剝,回沈簡的話,“好,明日設宴請沈世子喝酒。”
沈簡看一口吞橘子的李明啟,哎了一聲,“不怕咽死了,你怎麼吃個橘子恨不得連皮一道啃了,懶得要死,非要去搶人家嘴裡的,風度規矩能不能記住些?”
“你罵我家十三做什麼?”阮今朝拿著橘子皮砸沈簡,“人家是皇子,就不能有點皇子款了?”
前世李明啟後面吃過太多的苦,在大內的時恐怕連飯都沒吃好,即便李明薇偷偷幫他,到底是不能做的太過,且也只能給李明啟行這個方便,李明啟怕是把那些吃食都分給宮中願意陪著他的人了。
沈簡沒好氣,“你這表弟厲害的很,就知道搶人弄好的東西,他父皇辛辛苦苦剝了碟毛豆下酒,不過是扭頭和太后說句話,這人伸手就去搶,挨著襄王坐,見襄王手裡的酒釀丸子吹涼了,也去搶,我上次辛辛苦苦剝了一盤子蝦,這小子直接呸口水……”
李明啟呲牙,“你不砸我場子你活不下去了!後悔了,不想拜你為師了,你給我把那三個頭給我磕回來,咱們散夥!”
謝宏言笑著替小表弟挽尊,“說明十三沉得住氣,要麼不出手,出手就要一網打盡。”
沈簡也跟著笑,“一土匪被你說的抱負遠大。”
阮今朝也維護表弟,“你嫌棄十三沒用,他是你學生,那你更沒用。”
沈簡看李明啟的兩個左右護法,喝了口茶好奇起來,“話說,那什麼獨佔花魁,戲牡丹都是些什麼詞,能把李明薇氣得要弄死我?”
李明啟見謝宏言剝的漂亮的橘子,伸手去搶,阮今朝拍桌子,他不情不願的分了一半過去,一個勁搖頭,“太震撼了,我沒記住,我也不敢去記。”
這要記住了,回去哼兩句被柔妃聽到,他估計活到頭了。
阮今朝看沈簡沒見識的德行,“虧你還自詡還飽讀詩書。”
她和謝宏言笑,“他當時殿試還在府邸碎碎念,希望殿試你抽的考題是不會的,哈哈哈哈!”
沈簡和李明啟都咳嗽了一聲,示意她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