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是帥才,只會接受沈簡的意見,但絕對不會按照沈簡的話去做,特別是沈簡還不會告訴他做事的最終目的,周聞圓滑太過但自保為上,內部不穩,他只會龜縮。”
賀博厚嗯了一聲,想肯定李玕璋的想法,“陛下說的是,但程國內部情況不明,沈簡的謹慎定是最重要的,老臣倒是覺得,不妨再給沈世子些時間,書信寥寥幾字,我們能拼湊的東西不全。”
一聲突破雲霄的嘶吼起來,謝修翰、賀博厚手裡的茶水都差點沒抓著。
李玕璋搓了把臉,“謝老,不然讓十三去你家小住段日子如何?”
謝修翰咳嗽起來,“老臣如今連著朝會都不去了,就是身子骨越發的懶散了,也不知還能這樣和陛下……”
“閉嘴吧閉嘴吧。”李玕璋嫌棄極了,又去看賀博厚,“賀老,如今沈簡不在,十三學業還是……”
賀博厚捧著茶盞了溫聲。“十三殿下比較聽襄王殿下的,陛下不若讓襄王殿下去教吧。”
外面,再次德勝給李明啟做著鬼臉的李明瑢,被王恐拉走。
李明啟氣得坐在臺階跺腳,“你們為什麼都向著他!是他先惹我的!”
李明薇蹙眉,“你搶過來也不是你的,何必呢?”
起因就是李玕璋閒的沒事幹,給李明瑢編了個小手繩,李明瑢掛著手上就給李明啟嘚瑟,李明啟來氣要去搶,鬧得御書房烏煙瘴氣,李玕璋見此就說一句,‘你怎麼大了還搶這玩意?’
其實李明啟不理李明瑢就好了,活生生鬧了三日。
李明啟聽著這句話直接負氣,“我要的,我有的,都是你們不要的!父皇以前怕我欺負你,明面上把最好的都給我,其實呢?李明瑢有的我也沒有,我吃飽了撐的每次去和他鬧,都是他先挑事的,還是我的錯!”
他火的站了起來,“不分青紅皂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挑的事,你們都一樣,覺得我有用就來和我吆喝,因為我是皇子,我是謝家外孫,我是沈簡的學生,就該我去做,覺得我沒用了,一腳就踹開,我還要去給你們受罵名!”
李明薇看爬起來就氣呼呼走的,目光沉了很多。
“殿下是覺得,十三殿下這性子在不改改,日後要吃虧嗎?”
李明薇看是李芳點了點頭,“他這性子越發蠻橫了。”
李芳就笑笑,“您和十七殿下能選擇要與不要,十三殿下從來沒有選過。”他把小手爐遞給李明薇,“殿下,陛下和二位閣老爭執起來了,您進去裁決裁決吧。”
議事完畢已經入夜,李明薇就歇在了宣政殿的西殿,將沈簡從程國送來的信函一一看完,他靠著椅子揉著眉心。
沈簡的字裡行間都在迫切的說他需要一個謀士。
入程一個月,謝宏言為何沒有聯絡上沈簡一行人,難不成謝宏言是反水了?
不可能,謝家人都在大宜,謝宏言不敢拿著族人冒險,怕是被穆厲壓制住了。
要把謝宏言弄反水了,穆厲怕是要把內閣首輔給他才有點談,謝宏言是要的可不是地位,要的是權勢。
兩國交涉是大事,不能出任何的意外,沈簡現在不提正事,怕也是在等謝宏言,沈簡需要一個能和他商議的人。
若是謝宏言在不出來,只能他過去了,讓沈簡當他的謀士,他去和程國談事。
他若要去程國,得想個法子把李明啟甩個十萬八千里才行。